“彭”的一声闷响,方才踏进房门的人身如流星,竟顷刻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世人惊诧回顾,只觉脸颊上溅上阵阵热辣,伸手一摸,倒是满手鲜血。金秋府骇然震惊,“如何回事?”刹时砰砰连响,踏入房内之人四散受震飞出,倒地软瘫如泥,竟是全悉一掌震死!金秋府大步突入房门,只见房内床榻之上一片混乱,池云坐在床上,脸颊潮红,呼吸短促,眼神凶暴狰狞,正自恶狠狠的瞪着他。“寨主?”金秋府一声呼喊,池云身影一晃,一环渡月破空而出,金秋府骤不及防,硬生生一闪身,银刀钉入右肩,血溅三尺!池云触目见血,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自金秋府身边掠身而过,倏然拔去他右肩上的银刀,刹时夺门而出。余负大家在门口,出剑急阻,池云一挥衣袖,余负人虎口有伤,青珞把持不住,脱手飞出,池云一晃而去。余负人转过身来,吃紧扶住金秋府,“你――”
她到底在想甚么呢?
她有一副荏弱纤细需求人庇护的好模样,是他从小喜好的那一种,女人就该长成那种模样。
唐俪辞受伤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犹自斜搭在椅背上,他双手皆有伤,红润素净的血液顺苗条的五指而下,自尖尖如菱角儿的指尖点点滴落在地,地上椅上便如无声的开了朵朵黑红的小花。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看着西方桃,阴暗富丽的屋内,碎裂的水晶、如花的血迹,双手染血的男人……统统构成了一副妖异诡丽的丹青,酝酿着一种阴暗的伤害性……
西方桃红润的樱唇含着一丝残暴的浅笑,“你么……你让我发明一个缺点……”唐俪辞指向她的手指一伸,五指疾若飘风,顷刻已扣到了她颈上,竟是底子不听她究竟要说甚么。西方桃手腕一抬,架住他这一扣,两人拳掌交集,已动起手来,只见屋里人影飘转,倒是不带涓滴风声,连桌上点着的熏香袅烟都几近不受影响。
“庇护寨主!”金秋府纵声大喊,火云寨世人齐声承诺,余负民气中大骇,情势突然失控,却要如何是好?“金先生停止!池云他――”一句话未说完,金秋府掌力已至,他仓促抵挡,得空说完。火云寨人马已有人突入门去,检察池云的环境,余负人青珞挥动,目睹有人进入,不顾金秋府雄浑掌力在前,纵声大喝,“别出来――”
门外,火云寨世人刹时连破大半个善锋堂,余负人集结六十余名剑会弟子,困守问剑亭,面对勃然大怒的火云寨世人,中原剑会倒是顾虑重重,难以罢休一博。余负人仗剑当关,与轩辕龙相持,另一处倒是尸横遍野,发疯的池云刀掌齐施,怪笑连连,所到之处非论中原剑会弟子或是火云寨人马,都是死伤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