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眼满身一震,俄然沉默了下来,仿佛身周的氛围都冷了几分。唐俪辞转过身来,“你想让她体味你么?想不想让她晓得她畴前熟谙的柳眼究竟有多少假装?想不想让她晓得真正的柳眼是个甚么样的人?想不想晓得她究竟爱谁?为甚么她不爱你?敢不敢让她晓得你内心有多少事?”柳眼咬牙不语,唐俪辞笑了笑,含笑里意味无穷。突然“碰”的一声柳眼拍案而起,“是!我想!我很想!但她想听吗?她想晓得吗?她底子不会在乎我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我到底在想甚么……我很想她晓得我内心很恋慕她我很爱她很想对她好!但是她内心只要你!只要她儿子!我何必让她体味我?我有甚么非得让她体味?就算体味了又如何样呢?让她感觉我更荒唐更混蛋更好笑更无能吗?”
锅里的油热了,他动手炒菜,脆嫩的青菜被油色一润,看起来更加适口。油烟腾起,他将这一份未加盐的青菜盛起,装了一碟,以后再炒一份加盐的青菜。
“她内心没有你,也没有我。”唐俪辞并不在乎柳眼被他激愤,脸上仍含含笑,“我不晓得她内心有谁,我也不体贴……但是你体贴,你在乎,你向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投入这么多豪情不是吗?你很但愿她能真的体贴你把你看得很重,你需求她把你看得很重,因为你落空的东西太多而她身上有你落空的东西……”柳眼一扬手“当啷”一声砸了碟子,碎瓷满地飞溅,“是!我承认是!我但愿我是她那样的人,我但愿她在乎我,但我要的东西不要你来恩赐!”
都丽堂皇的明月楼内升起从未有过的玄色炊烟,一股饭菜的香味飘过水面,浮过一丝夏季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