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郁月旦听着薛桃短促的呼吸,心知她有话要说,柔声道,“女人想说甚么?”薛桃伸开嘴唇,无声的翕动,林逋看着她的口型,“我……对……不……起……他……”宛郁月旦微微一笑,“他重伤了你,内心多数已经悔怨啦,别想太多,等你好起来才有力量对他说很多话。”玉团儿惊奇的看着他,“你晓得她在说谁?”宛郁月旦浅笑道,“她说的是‘狂兰无行’红颜。”玉团儿叹了口气,对薛桃道,“他不是很爱你吗?为甚么要杀你?他费了这么大力量把你救出来,就如许把你扔了?”
“薛女人伤势危重,”林逋接口道,“我看这药不如让薛女人服下,看看有没有起死复生的奇效。”宛郁月旦悄悄敲开药丸外的蜡壳,内里是一颗光彩金亮,如同龙眼大小的药丸,他手指温热,一拿起药丸,那药丸仿佛便要熔化,宛郁月旦只得吃紧把药丸放到了薛桃嘴上。
乘风镇的小屋内。
玉团儿和林逋正合力将薛桃抱上床榻,玉团儿方才给她胸前的伤口上了药,但伤得很重,简朴的敷些金疮药不知有否结果,而当初柳眼用来医治林逋的黄色水滴又不知要到那里去找,只得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