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来的酒?”柳眼淡淡的问。方平斋脱了那件渗入了水的沉重外套,“不好的来路,问清楚了你会悔怨。”柳眼仿佛是笑了一笑,“无所谓,我一向在悔怨。”方平斋哈哈一笑,“说得也是。我问你一个题目,当真答复我好么?”柳眼为他倒了一杯冷茶,“说。”
方平斋心中真正的设法是甚么?
“那是自欺欺人。”柳眼看了他一眼,“你为甚么挑选放弃?”方平斋不觉得意,他这个题目真正想问的人是谁,相互心知肚明,闻言一笑答道,“因为挑选复仇很累,要承担很多任务,要杀很多人,或许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为了我一家的失落,杀成千上万的人,有需求吗?”柳眼淡淡的道,“这类题目,没法问别人吧。”
阿谁收起装木耳粥的碗筷,轻步退了出去。柳眼从床高低来,拄着拐杖走到窗前,他看着大雨,端着一杯已凉的茶水。当一小我很怠倦却涓滴不想入眠的时候,会有出乎平常的耐烦来咀嚼一杯水的滋味,他感觉茶水很凉,入口平淡,已几近品不出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