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珠醒的晚,谭少毅也告了假,陪景珠睡懒觉,景珠一看天晚了,从速起来要去存候,他却不准,要拉着景珠混闹,直闹得景珠又羞又臊哭起来,才从速把人放开。
这匣子摆在这儿有两三个月了,感兴趣的人很多,情愿掏钱的一个也没有,他估摸着景珠也只是看看,遂也只是说说罢了,不成想景珠竟开口了:“把这个装起来,我要了。”
丫头们都不敢在屋子里待,景珠却不睬他,一声也不吭,倒像之前吵架暗斗的模样,直到谭少毅脸都白了,她才和缓了语气,白了他一眼,施恩般嗔道:“此次就不跟你计算了,下次再迟误我去存候,我再也不睬你了!”
掌柜的一愣:“您可想好了,这匣子和夜明珠是一起卖的,加起来要一千两银子呢。”
是两个穿着华贵的年青少女,景珠并不认得,但听掌柜的称呼,一个是承威侯府的大蜜斯颜舜玉,一个是承宣侯府的二蜜斯萧子芸。
东安街毗邻皇城,寸土寸金,且都是一些绸缎庄,珠宝铺,金铺银楼,香料铺子等店,来这儿逛的人非富即贵。
现在气候冷了,老夫人推迟了他们存候的时候,每天也能多睡半个时候了,再加上份例银子增加了一倍,各房手头余裕,能为了过年多购置一些东西,以是大师都很欢畅。
幸而老夫人也是过来人,见景珠如承露海棠般鲜艳,也猜得出来小伉俪俩早退的启事,比起之前每天吵架,老夫人倒甘愿他们每天早退,遂也没说甚么。
“那如何镶在了盒子上?”景珠翻开小小巧巧的金匣子,看到内里衬着大红色的漳绒,上面悄悄躺着一颗灿烂刺眼的夜明珠。
“这匣子是赤金的,也没有锁,也不图装甚么东西,就是为了把玩,内里的夜明珠也是令媛难求,少奶奶是识货的人,也不消我多说。”掌柜的陪着笑容,内心也有些犯嘀咕。
老夫人笑呵呵道:“去吧去吧,有甚么事情返来在忙也不迟,人多出去玩也热烈。”
掌柜的见景珠感兴趣,赶快拿下来笑道:“这匣子上的红宝石都是上好的,您看看,多剔透,就是拿去镶在凤钗上,都是少见的。”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对视一眼,都不再劝了,景珠有钱,人家爱如何花就如何花,她们何必多管闲事呢,只是看向三少奶奶的眼神就很怜悯了。
她如许常日大气也不敢喘的人,却在谭少毅身后带着丫头搬空了本身的桂花院,不管是原有的安排还是她本身的嫁奁,都搜刮的一干二净。
吉利金铺的掌柜一见谭家的四位少奶奶来了,赶快亲身迎了出去,沏了最好的碧螺春,叫人捧了很多新款式的簪钗来供她们遴选。
女人都喜好金灿灿的东西,不管是气质高华的大少奶奶还是手头宽裕的三少奶奶,都被吸引住了,和二少奶奶一起遴选起来。
都是同一房的妯娌,一个就一掷令媛买个金匣子把玩,一个就囊中羞怯甚么都不敢买,这不同真是……
两小我紧赶慢赶去存候,到底是迟了,固然没人说甚么,但景珠却感觉不美意义。
二少奶奶便聘请大少奶奶,三少奶奶和景珠去金铺逛一逛,打两支新钗过年的时候戴。
景珠摸了摸荷包,内里是谭少毅给她的那两千两银票,此次出来就是想把它花出去的,遂点点头道:“这个代价也公道,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