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珠才十六岁,在魏荣看来压根不消担忧子嗣的事,但人家既然把他请了来,他也不能只说两句话便罢了,遂开了两个保养身材的方剂,如果身材娇弱的用了自会强身健体,如果身子没病,也权当滋阴补气了。
此次景婉登门,谭少毅较着没有第一次那么热络了,自打他晓得景珠并非景老爷所生后,对景家也渐渐冷淡了,常日也很少提到,恐怕哪一点震惊了景珠惹得她悲伤。
三月初三,景婉邀了老友去景家在城外的别院踏青,因为要半天的路程,以是要住一晚,景夫人没工夫陪她,便拜托给了景珠,她好歹是嫁过人的,很多事做起来要比没出阁的小女人便利,相称于监护人了。
魏荣走后,景夫人才道:“魏大夫说的也有理,你还小,嫁到谭家还没有半年呢,子嗣的事不焦急,我传闻你的几位嫂子也都是嫁过来两三年才有的身孕?是家里长辈说甚么了么?你如果受了委曲,可不要掖着藏着,我和你父亲,天然会为你撑腰的。”
景珠却如获珍宝,谨慎的把方剂收好,筹算归去后细心保养,她还是想早点要个孩子。
谭少毅有公事,不能陪着一起,这正中景珠下怀,她三月初二就去了景家,筹算住一晚,趁便请大夫来评脉,第二天一早再和景婉景薇一起解缆。
景夫人叹道:“这要靠缘分,焦急也没用,你且按着方剂先细心保养,也不必太在乎这事,你们小伉俪又年青,说不定哪一次就有了。”又给景珠筹办了很多燕窝、阿胶和冬虫夏草,让她拿归去补身子。
魏荣上了年纪,胡子一大把,倒也不消避讳甚么,他细心打量了景珠的神采,又细细评脉,深思很久才道:“夫人身材安康,并无不当。”
景夫人请的是都城驰名的妇科圣手,叫魏荣,本年都五十多了,平时除了熟悉的人家,等闲不出诊,家里有一间家传的药铺叫令媛堂,在都城也极驰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