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珠笑笑,没说甚么,只是道:“比来感觉身子如何样?”
“好多了,能吃能喝能睡的。”谭少月请景珠坐下,亲身捧了茶,“四嫂比来在忙甚么?”
老夫人和老侯爷都没有说甚么,但给谭少月购置嫁奁的银子却又分外添了五千两,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惭愧。
这就是要捐躯谭少月的意义了,景珠有些不忍,但如果在谭少月和谭少毅中间选一个,她是必定挑选谭少毅的。
景珠却不由分辩替她戴上,谭少月本就是端庄温婉的女子,戴上这富丽的金饰,不但不显得高耸,还能把她烘托的更崇高高雅。
现在她和谭少毅如同蜜里调油,整日都开高兴心的,宿世的那些痛苦和灾害,在她脑海里已经渐渐恍惚,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恶梦,但本日看到谭少月,她又忍不住回想起来,表情也越来越降落。
“说实话,我内心挺不好受的。”景珠叹了口气,“不管是临王决默算计你,还是此次的赐婚,都是因为四少爷引发的,固然他不是故意如此,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到底误了你的毕生,我们对你内心是有惭愧的,这些东西,只能表达我的一丝歉意,你必然要收下,将来你如果碰到甚么费事,尽管来找我,我固然没甚么本领,但能够去求四少爷,只要能帮你,我必然会帮。”
景珠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谭少毅已经来过了,那她现在又说这些话,岂不是多此一举?
“实在打从懂事起,我就晓得本身将来的婚事必然会身不由己,祖父祖母但愿通过家里的女儿联婚来灿烂门楣,父亲母亲乃至哥哥嫂子也但愿我能飞到枝头做凤凰,给家里带来好处……我早就故意机筹办了,临王最起码年青萧洒,嫁给他做侧妃,也比嫁给那些位高权重却即将朽木的老头子要好,我已经满足了。”谭少月这话说的轻松,听起来却格外苦楚,她晓得本身的婚事迟早会成为好处的互换品或者捐躯品,以是才会如此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