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珠不由好笑,绷着脸道:“等返来了就把剩下的字写完,不准偷懒!”
景珠操琴,他就坐在一旁托腮听着,痴痴地看;景珠写字,他就笨拙的在中间帮着磨墨;景珠写春联,他就卖力抹浆糊贴到门上……
景珠派了丫头去给三少奶奶说一声,原觉得事情已经完了,谁承想第二日早晨三少奶奶从娘家返来竟嚎啕大哭,闹了起来,说她弟弟在诏狱挨了打,已经快不可了,都是谭少毅害的,要找谭少毅说理。
也是他到了锦衣卫后,仰仗年幼的一点影象,渐渐的找回了本身的家,只可惜亲人早就没了,他偶然中找到了证明本身出身的信物,才寻到了谭家,成了永肃侯府的四少爷。
谭少毅并不是一个字都不熟谙,简朴些的字他还是晓得的,就是没摸过笔,据他所说,他五六岁的时候就走丢了,厥后阴差阳错进了虎帐,从喂马的马奴开端,熬了十几年,从一个小兵逐步建功成为百户、千户,到最后因为技艺高强,且善于刺探谍报,参军中被调到了锦衣卫当差。
景珠想了想道:“三嫂先归去吧,也别焦急悲伤,我就请四少爷去衙门瞧瞧,如果因为曲解,好好说开就完了,如果真的犯了甚么事,只怕四少爷也爱莫能助。”
三少奶奶一听,就忍不住哭起来:“还不是我阿谁不成器的弟弟,不知如何竟惹了锦衣卫的人,成果被关进了诏狱,谁不晓得那儿只收押犯了重案的刑犯?把他关出来,摆明是成心让他有去无回了,还求弟妹和四弟说说,能不能把人放出来,目睹着要过年了,我爹娘为这事都快焦急病了,如果然有个万一,我该如何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