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大早听嬷嬷说,自帝后少年结为伉俪,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月朔十五不过夜,以往哪怕政务再繁忙也会抽暇过来陪皇后用晚膳,起码从未在这日子过夜过其他嫔妃处。
冷不丁俄然来了一名,一上来就能让天子亲身给她安排宫殿,乃至疏忽礼法十五这日宠幸。
“皇上隆恩体恤,可作为嫔妃怎能真的不来。”直脾气的宸妃率先开口。
白母妇道人家,白冉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一家子诚恳人,讨不来公道,自白父走后,孤儿寡母平时没少被人欺负。
三今后,沈云姝入宫。
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嚼着舌根,殿里喧闹起来。
皇后终究开口,下方的嫔妃止住了嘴巴。
白冉点着头,“能”
皇后沉声不语,房间堕入温馨。
琳瑶听得心伤,一掌拍在他肩上,“你放心,不管我们今后能不能成一家人,有我这个朋友在,我来庇护你,再有人欺负你奉告我,我掀了他家房顶!”
皇后闭上眼,尽力平复着胸中肝火。
现在这行动,真真是打皇后脸。
瞧着他灵巧文弱的模样,琳瑶咯咯笑着。
瞧琳瑶笑眼弯弯,刘媒婆欢乐道:“好,太好了,瞧瞧,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看向面前男人,刘媒婆可惜,“白家是明净端庄人家,就是家道”
“好了”
嫔妃们辞职后,皇后让嬷嬷取些珠钗金饰给云朱紫送去。
“嗯”白冉诚恳道。
“你总脸红甚么?”
沈云姝刚安设下来,下了朝的天子便仓促赶了来,二人相见,眼中道不尽的柔情密意。
“你不怕我?我可杀过人。”琳瑶昂头挺胸,“建议脾气来可凶了!”
“娘娘”嬷嬷忍不住开口,模样清楚是不肯。
“本宫已得知那日御花圃之事。”皇后神采阴沉,“原觉得是皇上见美起意,沈云姝也是被迫无法,现在才知他们是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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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行动又在宫里闹出一阵风波。
“娘靠洗衣补缀保持生存,我平时除了读书也会帮人钞缮东西赚些润笔费,我就想着今后娘子是个凶暴无能当家做主的,只要她做得对,我都情愿听她的。”
“墨客不都喜好窈窕淑女吗?你如何对我这个舞刀弄枪的有兴趣?”
“可不,照端方,侍寝后便是正式嫔妃了,次日需求给皇后娘娘存候的,受教国母,仰承中宫,我们这些姐妹刚进宫时很多也曾受皇上体恤,可我们心敬皇后,哪儿敢真的不来,这类事都是靠自发。”
连续串行动与昔日沉稳端方的帝王大相径庭,惹得众嫔妃不得不气愤。
琳瑶双手托着下巴,“我此人吧,不怕刻苦受累,就是不能受气,脾气不太好,啥时候都得我说了算,你能受得了吗?”
“对啊”
皇后展开眼,看着身边悄悄陪着的女人,伸手拉她坐下,悄悄抚摩着她鬓发。
“本宫一门心机撺掇沈云姝和景儿,这丫头明显晓得本宫情意,却还向皇上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