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回怀里人时,太子满眼心疼,“不听他们胡说,瑶瑶是世上最敬爱最仁慈最招人喜好的女人,谁都没瑶瑶好。”
“无妨”太子道:“七弟也没甚么要紧事,不过是兄弟几个闲聚,母后恩宠莫孤负。”
琳瑶哭得哽咽,“穿出去…丢人,那,那但是我熬了好几晚做的!”
婢女懵懂,但见主子一幅高深莫测,茫然的点了点头。
得知事情原委,太子火冒三丈,“阿谁混账东西!”
“宁良娣身子不适,不便出门,让她在府里歇息吧。”太子说道。
“自入了东宫,太子至今都还未过夜院中,方才那么巧碰到,多好的机遇啊!”
杵在门边上的七皇子看着哭的跟死了爹一样的人,他晓得这会儿不该笑,但实在忍不住。
七皇子听不下去,那神采似是在说王兄你是当真的吗?
“是姓白的配不上瑶瑶,我们不为这类人悲伤,不值。”
琳瑶泣不成声,“甚么白墨客,他就是个白伶人!”
人走后,太子独坐在桌案前。
宁惜兰淡淡一笑,手上针线不断,“帝王家征服心最重,越是拿他们不做回事,他们反而越感兴趣。”
“别的女人哭起来嘤嘤咛咛让民气怜,瞅瞅你这副德行,大鼻涕流嘴里了都。”
她要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阳光雨露。
自宁惜兰入府后他还未曾过夜过,游廊遇见,他不是不知对方是用心假装没看到他,但这也提示了他——是该去看看了。
“他还说,说”琳瑶哭得快噎住了,“说我…粗蛮,说我是妒妇!”
脸上挂满欢乐,“这便是人们说的反其道而行!”
“蜜斯,您如何不跟殿下多说说话?”
“叫甚么来着……欲擒故纵!对,就是这个词儿。”
太子朝着门口一声滚,七皇子从速闭上了嘴,对上兄长凌厉眼神,脸上的笑从速憋了归去。
“听他胡扯,他懂甚么!”太子给她擦着眼泪,“瑶瑶做的衣服最好,他不配,给狗穿都不给他穿!”
少时,宁惜兰终究缓缓开口,“东宫最不缺的就是百依百顺殷勤奉养的女子。”
走远后,婢女开口相问。
看着她睡熟的容颜,眼睫还粘着水珠,鼻尖哭得红彤彤的,萧胤宸不忍分开,就这么悄悄陪着。
直到天气暗下来,宫门即将下钥这才拜别。
太子哄着怀里人,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混账白墨客,还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刚落第就翻脸,吃软饭棍骗豪情,甚么东西!”
“他…他说我做的衣服丑。”
……
“殿下,我们小主身子不适,方才已经歇下了。”
竟敢这么棍骗操纵他的瑶瑶!太子气的肺要炸了。
掌灯时分,东宫高低灯笼点亮,映照着高贵寂静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