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划过,肉痛堵塞。
“殿下身子如何?”凌骁体贴道。
这晚的萧胤宸展转难眠,赤都泛着亮光的鹰目一向在面前晃,那眼神让他模糊不安。
莫名的肝火让琳瑶迷惑,难不成他还在为之前事活力?
口口声声心疼小女人,要宠着她护着她,可她内心最牵挂之事他却从未为她想过,导致她无法出此下策。
再瞧亭中异国使臣,猜想他们大略在这里商讨闲事,怕是她打搅到他们了。
萧胤宸转回,却见那道贪婪目光还是紧盯着拜别的人,侧身挡住视野,赤都这才回过神。
可要进一步,小女民气里没有他,亦不能将人强行留在身边。
不过现在贰心机却不在这上面,又朝假山下望去。
奉告她做甚么,是要她感念他的恩德酬谢,还是让她活在亏欠里。
次日上午,御书房
“小汗王此次来访,献上很多礼品,礼尚来往,我方也拟好回馈礼单,代价划一。”
到了御花圃,一起却未见嘉仪身影。
挥了挥手中香囊,“嘉怡公主的东西落在凤鸾殿了,我来给她送去。”
勾起的嘴角笑意颇深,经此较量已探明:梁国天子是个好打发的,可这储君却不好对于。
“这香囊是何人的?”
朝劈面的琳瑶扣问,“是宋女人的吗?”
天子靠在椅背上,沉吟一瞬,缓缓道:“宋琳瑶只是皇后身边宫女,论起来还是罪臣之女,她身份可没法与小汗王相配啊。”
“太子一早就面见父皇。”孟鸢面带笑容,似是不忍,“可父皇对峙,将殿下打发了返来。”
在孟鸢伴随下嘉仪来向皇后拜见,皇后拉着她长叹短叹,可事已至此皇后也无可何如,只得安抚几句。
“殿下不筹算奉告她吗?”凌骁问道。
“销魂草乃剧毒,余毒定要清洁净的好,以免留下后患。”
都不必,她高兴就好。
琳瑶领命,拿着东西追去。
琳瑶接过,紫色香囊绣以丁香斑纹,金裸装点,碎玉镶嵌,非常精美华丽。
“送东西不去她宫殿,来这儿找甚么人!”太子面色愠怒。
萧胤宸点点头,“我晓得。”
“宋琳瑶?”
就因倾慕凌骁,早已到婚嫁之年的她内心容不下其他男人,一等再等,不想等来了这局面。
萧胤宸淡淡一笑,带着丝苦涩,“有何说的。”
“必然是。”皇后道,“那从速给她送去吧,对,方才她说去御花圃散心。”
琳瑶茫然的眨眨眼,“她走前说要来御”
当日事发之时急火攻心,对着小女人一通痛斥,过后沉着下来细想,说来这件事也是他的错。
心不在焉状看的萧胤宸窝火,“小汗王意下如何?”
女子哭的撕心裂肺,眼睛红肿,仪容仪态全然不顾。
未重视到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盯在她身上。
奉皇后命进宫的孟鸢赶上从御书房出来的泪人,听闻皇上情意已定,也跟着哀叹。
“持续方才之言吧。”太子规复神采。
交来回回找不到人,琳瑶奇特。
“这倒无妨。”赤都说得轻松,“宋女人貌美绝伦,我甚是倾慕,两国联婚若能娶到心仪之人,小王很欢畅。”
“不过鉴于教司坊一事,我已向父皇提请,将礼单部分划掉,当作小汗王对我方赔偿。”
“父皇那么疼女儿,怎舍得将女儿嫁给蛮人,女儿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听到赤都所言,皇上惊奇。
……
看着爱女,天子也心有不忍,可向来先君臣后父子,大局当前亲情也只能置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