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后为我选妃时,我便顺承恩师情意提出娶你。”
自二人相逢后,每次扳谈,这女人总这么兜兜转转,弄些凄清酸儒气味,就不能直截了当些吗!
说不通的人不想再持续。
“这贱人终究耐不住了,必是传闻殿下晚宴饮了酒,上赶着来侍寝。”
“宁mm也在这儿。”
“恩师染疾我去看望,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独一一次,连话都未说过。”
看着口是心非的人,酒意上头的萧胤宸也不兜圈子了。
别说别人了,就连母后和七弟都这么想。
宁惜兰微微转开脸,碎玉的嗓音几分凉薄,“殿下金尊玉贵,要娶谁是殿下自在,妾身不敢。”
好像一个被丢弃孤负的苦情女,伤情满怀。
“可自相逢以来,你张口杜口无尽难过凄迷,像是我多亏欠了你似的,我们之间本也没有私交不是吗?”
萧胤宸长呼了口气,无法笑了两声。
浑浊的醉眼不失洞察,“恩师学贯古今,我信赖他教诲出的女儿也不凡夫俗女,我真不信赖你会天真地因为一面之缘和长辈拜托,便以为我们之间就该有如山高如海深的情义。”
出了书房,两人朝各自院子走去。
走到榻前,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外套已褪去,里衣也解到一半。
“殿下未招嫔妃服侍,擅自过夜分歧端方。”孟鸢沉冷的声音透着不容回绝,异化着模糊讽刺。
放下碗回到床边,统统刚安妥,孟鸢便排闼出去。
宁惜兰面露难堪,眼神闪躲,却还是仍强撑着精力不塌。
“殿下在内里吗?”
宁惜兰苦笑,“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便是殿下的照顾。”
门口的王轩一副难堪之色,想拦又不好拦的模样。
幽怨的眼睛看向面前男人,“再见时,殿下对我各式冷酷,莫非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宁惜兰抿了抿唇,低下头。
男人说完直视着女子,等她回应。
萧胤宸心烦。
孟鸢对劲,“想趁虚而入,本宫岂会给她这机遇。”
太子妃和宁良娣拜别后,在外闲逛了一天的琳瑶也返来。
“而后我们再未见过,直到你此次返京,一面之缘,你以为我们之间该有甚么旧情?”
萧胤宸几近认定道观遇见是她故意安排。
如何想都觉不对劲儿。
孟鸢笑看着她,“mm另有事吗?”
“毕竟是暮年旧情,现在的太子心在宋琳瑶身上。”
“你为尽孝道一同跟着离京,走前恩师说愿终老故里,与你不会再归京,言下之意是先前拜托作罢。”
为偶遇铺这么大摊子,此女心机手腕可见一斑。
不明白他何意,宁惜兰不知如何回应,见对方一向等着,游移半晌终究摇了点头。
“嗯,此次事情办得不错。”
眼尾高低扫着女人,孟鸢唇角一弯,“既然殿下已歇息,就不要在这里打搅了,我们都归去吧。”
“娘娘贤明。”婢女满脸谄笑,“瞧她方才恋恋不舍又不得不分开模样,真是逗。”
众所周知,储君腐败中元都会代替天子到皇家道观做礼,少说一年两次,乃至更多。
“本来统统都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萧胤宸也不想再持续方才话题,接过碗。
孟鸢看了眼暗淡的窗户。
孟鸢转头望了眼宁惜兰拜别方向。
见她还在等,宁惜兰不好再迟延,咬着唇万般无法迈出步子。
“你似说了句拜见太子,我回了声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