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还没走到正堂,就听到内里传出的欢笑声,整了整发髻,走上前见客。
“父亲,你可又是祖父又是外祖。”
这好天轰隆婉如到现在不敢信赖。
“孩子刚满月就出门,这么小不会有事吧。”
新王初登王位,根底不稳,此时不想与梁国作对,且一个女人罢了,因而痛快将人归还。
“亲家母客气了。”方夫人满面红光,谦恭的语气掩不住的高傲,“生儿育女乃妇人本分,柔儿也是尽分内事。”
婉如明白,方母是在为先前向子珩退婚一事对她不满。
婉如低头饮着茶,一声不吭独坐。
女子眼中爬满仇恨,“宋琳瑶,你毁了我半生幸运,本公主定不会放过你!”
“本来是如许!”
晓得她们是用心讽刺,婉如本不想放心上,可返来后关上门却又忍不住迷惑儿。
新王继位,嘉仪处境难堪,得知动静,天子便派出使臣出使北戎,提出将公主迎回。
方夫人非常隔心,眼尾笑瞥着婉如。
“子嗣一事我本也不焦急,也清楚我她们是用心敲打我,可这也提示了我,都这么久了,按理也应当有动静了。”
天子亲身上前将人扶起,“快起来。”
天赋胞宫有恙!
不过活力之余,嘉仪却听到了另一则让她表情愉悦的动静——凌骁和离了。
“柔儿可真是个好儿媳,刚嫁来几月就有孕了,能娶到她真是我家福分。”
向母点点头,表示她坐下。
一整晚向子珩柔声安抚,婉如仍抽泣不止。
“婉儿不要难过,三姐不是说她会想体例吗。”
嘉仪跪在地上,眼眶泛红。
“这个贱人!”
为保孩子出身,满月宴不能大操大办,此次也只要宋家本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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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说得有理。”
“看看俩孩子多标致多敬爱啊。”
返来后的向子珩紧紧抱着老婆,“生子一事不急,渐渐调度,今后日子还长。”
“可惜呀,孩子不能公开身份。”紫嫣一手托腮,抬头胡想。
听着婢女禀报,嘉仪死死攥动手中杯盏。
“必然不会了,父皇跟你包管。”
嘉仪和亲北戎不久,老汗王病逝,丧事未毕,赤都一名异母兄弟趁乱起兵,一番狠恶争斗,措手不及下赤都死于内哄。
两个小外孙,宋父宋母抱了这个亲阿谁,摆布看不过来,一家子围着孩子逗弄。
“父皇!”
……
当初向子珩为了这女人死命要退自家女儿,现在女儿这么争气,方母终究讨回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