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向母隔三差五派柳絮给儿子送点心送汤,哪怕无关紧急的小事,诸如天冷加衣,都得安排人来递个话。
“还愣着干甚么,没听到我的话吗?”太子朝太医命道。
皇后又气又痛,痛失孙儿让她几近落空明智,“昔日本宫见你,没少听你怀想落空的孩子。”
万众谛视标一胎终是未能出世,府里上高低下一片死寂。
说完重重叩首在地。
得知孟良娣分娩,皇后亲身前来坐镇,将太病院一半的人都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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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皇后神采丢脸,下人们大气儿不敢出。
管家批示着下人敏捷地将祈福花灯悉数撤了去,连同统统喜庆之物,恐怕触主子霉头。
兰侧妃还没说完但听太子妃持续道:“自孟良娣有身后你便多有抱怨,多少次见了她你话里话外都免不了讽刺几句,此事多人共睹。”
看着就要走进房的太医,皇后忍不住一声站住。
深吸口气,皇后逼迫本身平静下来。
太子目光果断,避开母亲期盼的眼神,朝太医道:“照我说的办。”
“宸儿,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太医已肯定是男胎,你父皇非常看重,几次去宝华殿亲身为孩子祷告,你拿主张吧。”
不想出产还是艰巨,至今还未出世。
颠末大半日繁忙,终究在兰侧妃院儿里寻到了导致妊妇衰弱难产药物。
萧胤宸垂下视线,眉头舒展。
花圃里,下人放着孔明灯为正在出产的良娣祈福,护国寺现在也正诵经祷告。
“妾身冤枉,妾身没有做过这类事!”
任兰侧妃如何喊冤,但人赃俱获,再多辩白也争不过实际。
“殿下,良娣难产,已然力量用尽,敢问娘娘殿下……保大还是保小?”
太医们及皇后贴身嬷嬷对孟良娣有身和出产期间所食所用之物一一盘问。
一顿饭婉如吃得心不在焉。
院中皇后坐不住,起家来回踱步。
皇后一拍扶手,“东西已从你院里搜出,还敢抵赖!”
妇人难产并非希奇,这事若搁平凡人家也便罢了,可半生后宫的皇后怎会等闲将此事作罢。
皇后虽未直言,但世人都听得明白,齐刷刷看着太子,只待他开口。
兰侧妃瘫跪在地,泪眼纷飞,“妾身没有!妾身也不知东西从那边而来,妾身从未见过,定是有人栽赃谗谄,娘娘明查!”
“早传闻你常日娇纵,东宫最不循分的就是你!”
“莫不是你的孩子没有安然出世,就见不得别人的孩子来临吗?”
皇后内心痛极,这胎她但是盼了又盼,忧了又忧,全部孕期没有一日不为孩子祷告,可终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