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婉如这才留意到那边坐着的人,放眼望去,一刹时,仿佛看到了置身花丛的妖孽!
向子胥正要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只见女子跟滑鱼似的呲溜一下从他臂下钻出,箭步冲向走廊。
从都城一起向北,驿站渐少,风沙四起,目之所处苦楚壮阔,边关就不远了。
向子胥慢悠悠收回击,指肚成心偶然掠过她水嫩樱唇,半夜寒心的眼睛笑看着吃惊如小鹿的人。
向母饮了口茶,缓缓道:“子胥聪灵,只是心不在读书上。”
向子胥一脸无所谓,盯着她的眼睛像勾人妖精,“那又如何,母亲晓得了不过是把你给了我,让我对你卖力,还能如何。”
徐妈妈将这统统收在眼底,不动声色瞥了眼二公子,眸色五分不屑五分讨厌,待人拜别方长长一叹。
“老爷畴昔宠嬖郑姨娘,爱屋及乌也看重二公子,拿他与嫡子划一对待,可他偏是个不争气的,读书无成,至今没个功名,瞧着近几大哥爷对他也不似畴前那般寄予厚望,唉,好好的福分留不住。”
除了他还能有谁,必是他用心抨击。
向子胥表示她免礼,魅惑的笑眼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面前人,“真是仙女儿似的人,我还当是在梦里,母亲好目光。”
这晚,和衣而卧的人在冰冷炕上挨过一夜。
“是谁要去上官家?”
餐馆门口架着烤的焦香的全羊,伴计将整只羊腿撕下直接上桌。
车夫一进城,便四周跟人探听上官世家地点。
“这是府里二公子。”徐妈妈说着,表示婉如施礼问安。
“你!”婉如柳眉倒竖,死力保持着面上恭敬,眸底却掩不住的怒意,“奴婢是夫人房里婢女,公子莫失了端方!”
晚间,婉如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房间,外套都没褪,人就累倒在炕上,微瞌着双眸。
徐妈妈接过茶盏,脸上堆着笑,“还是我们至公子好,清正守礼,城中驰名的青年才俊,今后定有大出息。”
婉如咬着嘴唇,压下内心的肝火和委曲,将褥子拿到外头晾上。
更别说没有证据也没法指认他,就是有,下人又那里能朝主子发兵问罪。
临摹着才子容颜,向子胥越看越对劲,“我去跟母亲说,把你要来我房里服侍如何?”
进了燕云城,街头到处可见外族服饰的行人,驼铃叮当,慢悠悠穿行的西域客商,两侧小贩摆满了人参鹿角,貂皮肉干。
向子胥点了点头,嘴角一抹意味深长。
“甚么人干的?”
狠狠一顿脚,回身就要走出房,可临踏出门前又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