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裕王而言,这世上除了帝后谁能管的了他,就是太子偶然都拿他没体例,这位大舅哥说的话他岂会放心上。
纯粹一个帮人带孩子的老妈子!
她现在算甚么?
东宫正房,院子里一群人叽叽喳喳上蹿下跳。
向子珩虽是朝廷官员,但与亲王身份尊卑有别,如何指责这位亲王妹夫?
向子卫乖顺道:“我瞧母亲在京中闷闷不乐,大哥已将云州祖宅和财产都赎了返来,孩儿想着,要不孩儿陪母亲回云州故乡住些光阴吧。”
“你该叫我母亲。”孟鸢一字字从牙缝挤出。
不管是当作散心还是避风头,小儿子的话让向母精力了几分,“容我想想。”
房外叫唤声还在持续,女人没好气地一掌拍在床榻上!
是以向母日日为女儿忧心,却没法帮衬,真真应了那句话,高嫁的女儿在夫家受了委曲娘家底子有力撑腰。
是该给两个小家伙上上端方了。
俩孩子俏生生立在原地,不时相视一眼,清灵懵懂的眼睛来回扑闪。
“归去住些光阴……也是好的。”
孟鸢如愿以偿将两个孩子要到膝下,但……
时晏开口突破沉默。
“对”欣阳接过话,银铃嗓音带着倔强,“我们才不要叫你母亲。”
“为何不带他们去园子里玩儿!一帮饭桶吗!”
孟鸢腾得坐起家,眼中猩红,“本宫压根儿没睡着!”
孟鸢紧闭双目,深呼吸调剂着肝火。
向母一挑眉,看向向子卫。
婢女领命,很快,嬷嬷带着俩孩子走进房。
一会儿摔碎琉璃灯、一会儿砸了玉快意,连她太子妃凤冠上的东珠都被揪下来当弹珠玩儿。
房内,中午休的孟鸢被外头声音吵醒,皱着眉翻来覆去睡不好。
时晏指着树上的鹦鹉大喊,几名主子忙前忙后帮着抓鸟。
可面对这统统她又能如何。
虽她口口声宣称当对方已不是儿媳,可心底也清楚,没有白纸黑字的书证老是不顺理。
“娘娘”
女人肝火翻滚,跟着内里喧闹声持续,血气垂垂滚满胸膛。
她故意给女儿讨说法儿,可王府岂是她能插手的,只能让大儿子帮着措置。
时至本日俩孩子没唤过她一声母亲,太子也对此全不睬会,膝上双手越攥越紧,这些日子憋在肚里的闷气孟鸢再也忍不了。
将头埋在地下,婢女惶恐,“打搅了娘娘,奴婢们罪该万死!”
自打娘胎出来孟鸢就没这么憋屈过!
这还不算,俩孩子胖了瘦了,冷了饿了,衣服薄了厚了,就是咳嗽一声太子都恨不得拿她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