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主子,偌大宅院自在来去,何必藏身暗处,定是这小蹄子做见不得人之事将公子勾了去!”
“是”
“这话说得没事理。”徐妈妈阴沉着脸,“向家有当家主子,再不济另有我这个掌事老奴,还需你来出头?你把主子们置于何地!”
四周婢女看得好笑却不敢出声,赶紧上前把人捞出来。
“成日顶着个荏弱有害模样,实则浪荡得很,瞥见男人不抛个媚眼儿搭句话那身骚骨头就痒,像你这类贱人,就该丢到倡寮,那才顺了你意。”
丢了大丑的连翘完整崩溃了,恼羞成怒的人顾不得浑身水迹,冲畴昔一把将婉如推倒在地,跨坐在她腰上,抡起胳膊就要打!
连翘地下脑袋,不敢再吱声。
这话如同石头抛到湖面,刹时在一屋子婢女中激起千层浪。
徐妈妈端直身子,面色肃沉,“你聚众肇事,扰乱府邸,按家规,罚你一个月月钱。”
“两人都记着此次经验,再有下次,毫不姑息!”
摆布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落在身后水缸,抄起水瓢朝满嘴脏话的人扬去!
抹了把脸下水渍,落空明智的人大吼一声,张牙舞爪扑过来!
反应过来的连翘勃然大怒,“你个小东西竟敢对我脱手!”
连翘扑通跪地,抬头苦诉,“徐妈妈,宋婉如她泼我水!她对我脱手!”
连翘越说越冲动,“为奴者最忌不循分,她却彼苍白日勾引家中公子,方才在正厅,当着老爷夫人面还对三老爷眉来眼去,那害羞带臊的眼神儿,我可瞧得真真的。”
一声厉呵禁止了即将落下的手。
本日之事她心如明镜。
徐妈妈看向婉如。
婉如看着地上人,“我若做错了甚么,自有上头管事说教,何必你出马,何况是你先出言挑衅,对我脱手又言语欺侮,在场合有人都清楚。”
人们纷繁交头接耳,数道庞大目光投在婉如身上。
连翘也忙着站起家,婉如爬起来拍了拍身上衣服。
“你别胡说八道!”婉如气得神采涨红,“我没有勾引任何人,那日是二公子把我拉进假山,我是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婉如敏捷避开,始料未及的连翘没刹住,一个猛子扎进水缸,倒栽了出来。
连翘向来是个心高又牙尖嘴厉的,定是她决计挑衅,可婉如也不能不罚。
谁都未曾想,这个看似荏弱的女人能做出这番行动,人们愣怔地看着。
哗啦啦的水流泼在连翘脸上,被浇湿的人愣怔在原地。
婉如非常乐意,她实在不想见阿谁三老爷。
手足饭饱之际,三老爷又歇了半晌,人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时乱瞄。
“您看她承认了!”连翘抢着说。
“你不平说教!”连翘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