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饭饱之际,三老爷又歇了半晌,人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时乱瞄。
“那不是你该过问的!”
连翘扑通跪地,抬头苦诉,“徐妈妈,宋婉如她泼我水!她对我脱手!”
婉如当即想到了被人泼了水的被褥!
连翘还想说甚么,撞上对方凌厉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统统人今晚不准吃晚餐!”
摆布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落在身后水缸,抄起水瓢朝满嘴脏话的人扬去!
“公子是主子,偌大宅院自在来去,何必藏身暗处,定是这小蹄子做见不得人之事将公子勾了去!”
抹了把脸下水渍,落空明智的人大吼一声,张牙舞爪扑过来!
声音哽咽的人满脸的潮湿不知是水是泪。
“成日顶着个荏弱有害模样,实则浪荡得很,瞥见男人不抛个媚眼儿搭句话那身骚骨头就痒,像你这类贱人,就该丢到倡寮,那才顺了你意。”
“两人都记着此次经验,再有下次,毫不姑息!”
一声厉呵禁止了即将落下的手。
自小诗书礼节长大的婉如那里听过这等粗话,悲忿的人面红耳赤,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磨没了。
“我......”连翘语塞,当即明白对方意义,仓猝解释,“不是的,奴婢是......是看不畴昔她所作所为,故才,才说了几句。”
婢女们深觉说得有理,看向婉如的目光鄙夷嫌弃。
反应过来的连翘勃然大怒,“你个小东西竟敢对我脱手!”
“停止!”
连翘越说越冲动,“为奴者最忌不循分,她却彼苍白日勾引家中公子,方才在正厅,当着老爷夫人面还对三老爷眉来眼去,那害羞带臊的眼神儿,我可瞧得真真的。”
转看向婉如,徐妈妈又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使她有错在先,你到底也脱手了,就罚你半个月月钱。”
徐妈妈说完环顾了圈一众婢女,“看着她们打闹一个个不知禁止,都瞎了吗!”
两人一并罚了内心才气均衡,也好重新来过,虽说不能让连翘完整消弭痛恨,起码不至于加深仇怨。
婉如非常乐意,她实在不想见阿谁三老爷。
这话如同石头抛到湖面,刹时在一屋子婢女中激起千层浪。
“你不平说教!”连翘脱口而出。
婉如眉心一皱,转回身,“你胡说甚么!”
“我呸!”连翘狠狠啐地一口,“二公子生得俊美绝伦,城中倾慕他的女人多的是,他只要勾勾手指,有的是主动上门的,还能追着你个婢子不放?真当本身是九天仙女儿啊!”
.....
“是”
连翘咬牙切齿盯着面前人,恨不得将人一口吞掉,“自个儿不检点,还诽谤当家主子,我看你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