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宸嗯了声，“此言有理。”
兰妃娇笑一声，“也不知这娘娘二字是指太子妃娘娘还是天子娘娘。”
被人疏忽兰妃很不爽，尖细的嗓音拿腔拿调，“别觉得诞育皇嗣有功眼睛就长头顶上，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宫女。”
兰妃听得惊诧，身后的宁惜兰和孟羽也惊奇。
兰妃满面东风对劲，逛园子似的扭着腰肢行在最前面。
瞥了眼一向不吭声的孟羽，兰妃打趣，“孟嫔mm但是为嫡姐委曲？”
“拜见皇上。”
看着火线跟只高傲孔雀一样的兰妃，宁惜兰眸色淡淡，“摆布不过都是娘娘罢了。”
“这话你也能说出口？”
安然迎着对方眼睛，一字字说的清楚不过，“我为甚么不能委曲？”
兰侧妃这么说着，语气倒是最闲适不过。
兰妃像揪住了把柄，咄咄逼进，“口口声声正妻，你言下之意，莫非还想入主中宫不成？”
现在的兰妃乃嫔妃之首，端的是高高在上，孟羽走在她右火线，乖顺回应。
提及来，琳瑶也在东宫糊口过一段时候，但她居于前院，与这些女子鲜有来往，本日她们算是初度过招。
女人赤裸裸的挑衅让本来暖阳温暖的氛围立时凝固。
兰妃语气果断，朴直端方，“能服侍君王是本宫荣光，本宫不甚欣喜，岂会在乎位份这些浮名。”
“嫔妾不敢。”
一见到母子三人，兰妃脸上的喜气刹时散去。
“我送每个姐姐出嫁，看着她们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而我此生永无缘这些，我为何不委曲！”
她身后是宫妃打扮的宁惜兰和孟羽，几人在婢女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说罢啧啧两声，“提及来宋mm与我们都是后宫姐妹，却不得有位份，可惜mm了。”
萧胤宸迈着沉稳步子走上前，扫了眼一世人，目光掠过琳瑶时，有那么一瞬的惭愧。
两人止住争辩，施礼拜见。
“太子妃被废，玉牒除名，可到底是做过圣上元妻，老是分歧凡人，不知我们今后如何称呼对方。”
“你的确”
兰妃悄悄瞥了眼身侧的宋琳瑶，心下暗笑，想来皇上听到了二人方才之言。
“如何，瞧着你仿佛对此不满？难不成感觉委曲你了？”
————
兰妃转头睨了眼说话人，瞧那低眉扎眼模样，跟这类人调侃，她本身都觉败兴儿。
宁惜兰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孟羽有些严峻，不安的看着对峙两边。
兰妃的话外之意世人听得明白。
这是前次在点心铺碰到的婆子。
兰妃身着富丽宫装，层层繁复，本就鲜艳的人在珠环翠绕装潢下愈发光彩灿烂。
两个活泼跳动的孩子看得她眼底猩红。
两女人对峙间，就见四周人哗啦啦跪地，转头便看到天子立在四周，目光清冷地看着她们。
“我家中几位姐姐不管高嫁低嫁都是为人正妻，唯独我，孩子都生了结连个名分都没有，我怎不委曲。”
想到天子对孩子的宠嬖，若当年她没有滑胎，诞下东宫的第一个孩子，这份光荣恩宠岂会轮到这母子三人身上！
“是，我是委曲。”
琳瑶一声嗤笑，“好啊，既然兰妃娘娘这么大义凛然，那不如自请降位，也弄个没名没分，省下妃位俸禄，给国库省点钱。”
“当然没有！”
琳瑶冷哼，“抚心自问，兰妃娘娘就没想过入主中宫吗？”
男人安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也聊给朕听听，给你们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