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天子与亲王朝臣们前去博览院,观赏历代帝王及名家大儒手笔书画。
笑过后,太师又惋叹,“老臣也明白,也不怪皇上这般,皇室兄弟,君君臣臣,自古如此。”
孟太师踌躇了下,“实在这事理大家明白,不过一句话。”
“哎呦,两位主子都少说几句。”单嬷嬷从速打圆场。
“皇兄和父皇在对待我的态度上的确如出一辙,畴昔父皇怒斥我,现在是皇兄。”
得了吧,裕王内心默念,他又不傻,甚么心疼,清楚是兄长不信赖不看好。
对方模样更是勾起裕王猎奇,“太师想到甚么,放心说便是。”
听到这安慰,裕王不觉得然,脸上挂满不平气。
裕王看了眼,道了句没甚么,持续朝前走着。
“裕王殿下气色不太好。”
听了这话,裕王如有所思。
还不待琳瑶说话,嘉仪长公主率先开口,阴阳怪气道:“裕王兄,说话可要谨慎些,现在的皇后娘娘可不是畴昔的罪臣女了,人家飞黄腾达,直冲天涯,又有皇兄宠嬖,我们人微言轻,还是避着点吧。”
“说的就是这个。”
裕王也不奇特,“在皇兄内心,我就是个纨绔后辈,他才不会给我委派公事。”
孟太师语气暖和,“皇上刚才大略也是一时起火,裕王莫放心上。”
“不过话说返来,皇上方才却也有些过了,到底是本身同胞弟弟,关上门如何教说都无妨,怎能在大宴被骗着外人下弟弟颜面。”
“皇嫂才特别!”
“此人有弊端!”琳瑶看的来气。
带着怨气的口气在喜庆氛围中格格不入,一下子吸引了世人目光。
裕王大咧咧坐在位子上,抬头饮下一杯酒,看向琳瑶的目光几分挑衅,“如何,皇兄斥责我,皇嫂也要给我立端方吗?”
裕王也气性上头,“仗着皇后之尊逼迫弱者,鄙视宫规不敬父皇,你才该好好深思!”
到了宴席上,拜见过帝后独自坐到位置上。
目睹氛围剑拔弩张,场下人吓得不敢转动,唯独嘉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抬起绢帕掩着唇,美滋滋听着他们辩论。
“老臣说得有差?”
太师笑了笑,“无事,无事。”
场下官眷贵妇们见机的走出殿,裕王也甩袖拜别。
裕王耻笑地看着上头人,“嘉仪mm是父皇最宠嬖的女儿,统统尊荣是父皇给的,皇嫂刚才之言将父皇置于何地?”
裕王自嘲一笑,“太师不必安抚我,大家都知,皇兄压根儿瞧不上我,甚么都不放心给我做。”
琳瑶看了眼还坐在宴席上的裕王,“皇上与众亲王朝臣去了博览院,裕王怎的不去?”
“说到立室立业。”
“甚么?”裕王迫不及待诘问。
“皇嫂这话说得不成体统。”
太师顿了下,持续道:“现在几位宗室亲王都有公事差事在身,唯独殿下没有。”
太师摸了把胡子,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殿下与皇上一母同胞,皆为正宫所出,换句话说……”
“君王枕畔怎容别人熟睡。”
君王的愠怒让满场噤若寒蝉。
太师叹了口气,“也不怪殿下内心不痛快,二十几岁的男人了,立室立业,却还被兄长当孩子一样怒斥,换谁都不舒畅。”
天子神采乌青。
裕王听得糊里胡涂,“太师这话何意?”
“如何,难不成皇兄即位了,你们佳耦二人便把父皇和祖制抛到一边,将父皇定下的端方全数颠覆?”
“老臣猜想,大略是皇上心疼殿下,不想让殿下被公事累着,故才不为殿下安排,这也是功德嘛,殿下也可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