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旧事嘉仪恨得咬牙切齿,“当年北戎小汗王指名要你,你为遁藏和亲爬上皇兄床,害得我远嫁北戎误了毕生。”
瞥了眼来人,琳瑶淡淡道:“本日怎有空来了?”
转眼,女人又笑得光辉,“风水轮番转啊,你觉得躲过一劫,不想上天有眼,多年后轮到你女儿身上,当娘的欠下债女儿来还,这就叫恶人自有天磨,哈哈。”
琳瑶冷眼睨着她,“这巴掌,打你不敬国母。”
欣阳说完朝御书房去。
“姑母也心疼,不如去求求你父皇,说不得另有回转余地。”
醒了醒神,萧胤宸艰巨开口,“欣欣来得恰好,父皇……正有一事要与你说。”
晓得天子难堪,一名臣子站出身,朝欣阳参拜一礼,“公主,您”
臣子还没说话,欣阳便先开口,她望着上首父亲跪下身,“北戎使臣要求联婚,女儿已晓得。”
嘉仪神采飞扬迈步出去。
嘉仪当然晓得江山社稷跟前帝王不会心软,她就是想看着宋琳瑶女儿如本身当年一样,痛哭流涕地跪在父皇面前苦苦要求,可终究只换来父皇一句大局为重。
而这统统是在他的放纵下形成,难怪都说父母溺子如害子,萧胤宸懊悔肉痛。
“姑母说的是,我是得去见父皇。”
琳瑶面色淡然,“谁说我是出气?”
嘉仪转开脸,“我不知你在说甚么!”
不应时宜的笑声与四周氛围格格不入,宫人们面面相觑,暗自揣摩。
萧胤宸一手捏着眉心,他最难面对的就是女儿。
“欣阳呢?”
嘉仪是真不怕琳瑶,非论对方现在多崇高,在她眼里,始终是阿谁从小和她喧华打擂台的小丫头。
慢悠悠靠近一步,对劲地看着面前人,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这是不是叫现世报?”
女人一怔,随之摆出长辈架子,保持着独一的庄严,“难为侄女要远嫁他乡,怪只能怪你母亲造下孽,让你来接受。”
“没干系,这几巴掌下去便知了。”
凌厉的巴掌接连打下,就听琳瑶嘴里道:“处心积虑诡计算计,这顿打早该十几年给你,今个儿补上。”
“当年太上皇制定你和亲北戎,你为遁藏和亲,通同孟鸢,用心将我勾引至御花圃落入小汗王眼,这笔账还没跟你算。”
嘉仪眉飞色舞,窝在心口多年的怨气终究宣泄出来,这一天足足等了十几年。
众臣一愣,本来还想劝说的臣子们目瞪口呆。
宫人们闻言吓得缩回脑袋,就听那位还在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