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温绮月恨得脸孔狰狞,第一次对个素未会面的女人这般悔恨。
“待她进了宫,挨着皇后近,少不得有事没事献殷勤拉干系,这女人将来不是太子妃就是亲王妃!”
一想到太子妃之位要落在别的女人头上,滔天肝火和醋意囊括女人胸腔。
琳瑶笑微微点着头,“刘蜜斯喜读书,宫廷博览院藏有珍书万卷,眼下正缺位管事,不如就让她做博览院女官,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皇后娘娘谬赞。”
“本宫四姐曾在雅集诗会上见贵府小孙女,说她晓得诗文,年纪不大已博览群书,惊才绝艳蕙质兰心。”
婢女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婢女倒着茶的手顿了下,悄悄窥测了眼自家蜜斯。
以后几日妙仪都来存候,刘御史虽还是严厉呆板,却没再把她挡在门外。
“这位刘家孙女必定是皇家媳妇了,只是不知会配给哪位皇家子。”
饭菜刚摆上桌,外头雨便停了,妙仪看了看天儿,又看了看菜肴,摸着肚子纠结。
婆媳俩感激涕零,忙拜礼谢恩。
刘氏婆媳明白,自家孩子将来必是皇室媳妇了,失了上官家婚事,却得来皇家姻亲,这也是皇后对自家的赔偿。
朝堂上监察弹劾百官的御史第一次在吵嘴争锋上碰到敌手。
刘氏儿媳陪笑,“娘娘这话折煞臣妇。”
“不!”
这类女子终究归宿不是被天子支出后宫,就是指给王子皇孙。
刘御史不爱听这话,冷哼道:“在府外又吃又喝,一点委曲没受,这会装甚么不幸!”
妙仪表情大好,饭桌上大快朵颐,看得老御史直点头,“这吃相......哎。”
“刘家就这么忍了!”温绮月匪夷所思。
少女难过地低头抠动手指,“唉,看来我就是没祖父的命。”
温绮月猜测,“天子年过四十,多年不纳后宫,想来今后也不纳了,刘家女及笄不久,年事与几位皇子相称,必定是给皇后儿子筹办的!”
温绮月每天盼着朝中有人参奏弹劾相府中宫,日日探听动静,最后却听到宋刘两家冰释前嫌。
……………
“蜜斯不要焦急。”婢女安抚,“不见得就是贤王和太子,皇家宗室那么多子孙,说不得是其他王府的世子。”
“令尊亲身登门解释,妙仪也赔过礼,两家本就是世交,此事早畴昔了。”
“两家冰释隔阂本宫也欢畅。”
“家夫虽说教了小女人几句,可内心还是对这丫头喜好,也说端方了一辈子,偶尔碰到这么个离经叛道小女人倒也风趣。”
御史抛去一记白眼,“吃!”
这几日言欢也惶惑不安,直到夜深人静与丈夫躺下后才道出。
“你个丫头懂甚么!”
贤王不可太子也不成,难不成主子是想把两人都支出怀?
妙仪挤着笑眼,“以是刘祖父是一向有存眷我是吧。”
一老一小说话大多都是御史斥责为主,可白叟家脸上并没真正怒意,倒似挺乐的说教。
刘氏婆媳对视一眼,随之欣喜之色浮上脸颊。
温绮月焦心又仇恨,“刚走了个陈妙仪,又来了个刘家女,真是前面走了狼后门进了虎。”
“我是现在走呢,还是先吃呢?”
刘御史悻悻瞥了眼,“外头雨正急,走得了吗!等雨停了。”
听到对方冷言呵叱,小女人委曲的撅了撅嘴。
“长幼有序,难不成是贤王?”孟蝶猜想。
“若不是贤王,那就是太子了。”孟蝶阐发,“说来刘家女年纪和太子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