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阳神采平淡,卫冰轮抿了抿唇。
时隔数年又将爱女抱在怀里,想到她这番经历萧胤宸眼眶潮湿。
靠在椅腿上,卫冰轮面色凄迷,“祖父祖母怜我是家属血脉,不忍将我撤除,因而养在外头,想着待父亲结婚后再做筹算。”
……
“北方异国诸多,北戎与我梁国交界,是我方安宁北面联盟之国,若小王子继位,北戎之君便是皇上外孙,两国血脉之亲可结万年之好。”
“这些与你无关。”
再醒来时就听到下人禀报,卫冰轮一向在内里未曾分开。
父皇能亲身来,欣阳也猜到了此中之意。
握着女儿手,琳瑶抱怨,“好不轻易返来,不先去见父皇母后,只想着兵戈报仇。”
琳瑶这么说着面上却无半点怨色,只要满满心疼。
虎帐主帐外,御前侍卫严阵扼守。
听下人禀报过,这段时候卫冰轮经常在她房外盘桓。
欣阳也不睬会此人,起家后又前去主帐与诸将商讨军事,后又陪母后说话。
他眼神诚心,没了畴昔在女子面前的那股冷酷桀骜。
到时就见卫冰伦候在外。
“可就在父亲大婚前,他与人比武死在擂台上。”
疏离的语气卫冰轮听得心伤。
还是影象中模样,只是眉宇间没了畴昔的冷酷傲然,只剩惭愧难安。
“你母后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会怪你。”
返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却见男人还立在原地。
“圣上和诸位皇子从未难堪,微臣晓得,定是公主宽大。”
卫冰轮头更低了,“微臣忸捏。”
听到这句欣阳蓦地展开眼,平淡的眸色终究有了反应,猜疑地看向男人。
卫冰轮俄然开口,欣阳微微展开眼睛,只一瞬又闭上。
卫冰轮垂下眸,“是恩师汲引,更是公主开恩。”
欣阳与一同返来的亲兵将所知的北戎地形内况列举出,这些天日日与诸将商讨作战打算。
不再看他,欣阳下了逐客令,“话已说清,你也不必再惭愧,今后尽忠君王为百姓谋福,便是对皇家最好酬谢,归去吧。”
这副墨迹模样看得欣阳沉闷,“后知后觉?还是因愧生情?敢做就别悔怨,如许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用过午餐,又陪了儿子半晌,直到孩子困了被婢女带归去歇息,欣阳也躺下午休。
“生父原是高门贵公子,风骚成性,婚前沾花惹草,圈养外室。”
卫冰轮低声说着,欣阳没回应,但他晓得她在听。
说着卫冰轮又无法苦笑,“可不待这一天到来,祖父犯事被株,九族俱灭。”
晓得战事不成制止,卫冰轮又担忧道:“圣上亲身坐镇,诸将经心摆设,向来邪不堪正,微臣晓得大业必成,只是疆场伤害刀剑无眼,公主到底是女子,还是多加谨慎为好。”
“我是个私生子。”
时晏认同,“小外甥虽年幼,但皇妹才气出众,必能帮手季子执掌北戎。”
婢女们安插着晚膳,欣阳立在窗边,看着内里那道身影。
卫冰轮苦笑点头,他瘫坐在地,几分颓废,望着桌上烛火,黯然的眼底充满神伤。
“你另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