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身崇高,婉如一介布衣女子,还请公子莫要再说这些。”
春来百花盛开,凤鸾殿风景如画,殿前台阶上,皇后慵懒地靠着躺椅,任阳光软软的洒在身上。
孟哲问得谨慎翼翼,眼睛闪着忐忑和等候。
婉如转开身,若她还是未经世事的女子,碰到如许一个热情帮忙本身的贵公子,也许也会不由自主沉迷,可经历了那段豪情,现在的她对待这些已非常复苏。
“我不是要用心冲犯你,那晚是……”孟哲叹了口气,憾恨又惭愧,“我落榜内心难受,酒后神态不清,这才失控。”
“我卖给布行制衣店都是这个代价,就这,那些老板们也只是勉强收下。”
孟哲不敢再激进,语气柔缓,“先不提谈婚论嫁,我只想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让你日子好过些。”
“悠长以来情义压抑在心底,直到那晚酒后再也节制不住,过后我也很悔怨,对不起,吓到你了。”
见她一再对峙,孟哲不好再说甚么,就这么看着她进屋关上门。
踏进门的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来的毽子,世人大惊,紧接着天井里乌泱泱跪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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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愧,你能谅解我吗?”
“不该该啊。”男人又打量着绣品,“这般精美的绣工不能只值这点钱。”
一起欣喜的回到家,却见孟哲候在门外,婉如步子顿了下,脸上笑意退去。
“公子出身崇高,都城有的是高门贵女与你相配,婉如不敢攀附,且我对公子向来只要感激,视为朋友,没有任何后代私交。”
“我去了好几家商店,老板们给的都是这价。”
孟哲蹙眉,“你这么日日夜夜做这些能换多少钱?何必这么辛苦?我真的看不下去。”
婉如嗯了声。
“那晚的究竟在抱愧。”
她答复得干脆利落,孟哲一时语塞。
“初度遇见就对你心存顾恤,这么久来,看着你一个弱女子艰巨求生,我心疼至极,可你一次次回绝我的帮手。”
这点婉如也不料外,与她想的一样,要么说无商不奸,可她不会做买卖,更不会还价还价。
几名寺人宫女围在天井,目光集合在踢毽子的小女人身上。
“没有试过你安知不成能?”孟哲不放弃。
男人笑微微看着她,“我是程记衣行老板,你这女人技术不错,如果情愿,今后能够把绣品卖到我店来,代价都好筹议。”
男人又看了看面前小女人,见她眉清目秀,说话举止温文尔雅,遂笑了笑。
“这绣工可真是精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