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伤势逐步转好,可罩在心底的暗影和仇恨深深切在骨子里,上都城不会因为一个女子的哀痛停下节拍,帝都还是繁华斑斓,东城的聚英台人声鼎沸,热烈不凡。
“女人有礼,鄙人前来请教,敢问女人芳名。”
女子抹了把手中剑,清甜的声音甚是高傲,“这是我家传凌云剑法,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说的甚么话。”皇后抱怨,“都这么大人了还玩儿,你兄长在你这个春秋时早帮你父皇措置朝政了。”
“既是绝学,更应当让我等开开眼。”
“小小女人口气倒是不小。”
英姿娇媚的身影落在一双黑眸中,男人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玩味,随即萧洒迈步行至跟前。
“孟家嫡次女?”太子端起茶盏,轻拂着上面茶沫,“是太子妃跟母后提及的吧。”
小小女人浑身傲娇,一袭红衣似火,明眸闪亮,带着几分稚嫩的霸道,看得孟哲笑意更深。
见到有人靠近,女子收起手中剑。
孟鸢但笑不语。
虽刚入夏,但这日骄阳却灼灼逼人,映照着武场上银光闪烁,手握长剑的女子身轻如燕,跟着跃起回身,大红衣袂翩翩飞扬,光焰夺目,灿若春华。
凤鸾殿,太子与七皇子正陪着皇后闲话家常,笑聊声不时传出。
登高跌重,物极必反,皇后深谋远虑,她不求母族多么高贵要赫,只求家属安稳长远。
前面的话太子没说完,母子俩目光交汇,会心一笑。
“两位都是高门令媛,一个家世显赫,一个仙颜名动都城,我儿意下如何?”
太子淡淡应了声。
“我们凌云剑法但是在疆场上千锤百炼,历经几代人不竭打磨,其能力平凡人难以抵挡。”
七皇子撇撇嘴,“儿子才多大呀,再玩儿几年吧。”
看着面前人新鲜灵秀,明艳的耀目,浑身高低透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度,敬爱得紧,孟哲故意逗她,“我看女人是惊骇输吧。”
本日的孟哲一身玄衣劲装,窄袖束腰,看上去少了几分墨客意气多了些威武。
这女人倒是风趣儿,孟哲越看越成心机。
“哦?那我可得问问是多么剑法,这般短长。”
“这位但是太师之子!”台下有嘴快的高呼道。
自古君王忌讳外戚权势,将母族抬得越高只会引得君王顾忌打压,一个弄不好,全族颠覆。
看到此人,小女人眼中敏捷闪过一抹暗淡不明,很快又规复了清澈,“你是何人?我不跟知名之辈脱手。”
男人笑得明朗,“鄙人孟哲,女人脱手不凡,鄙人前来请教一二。”
聚英台乃朝廷制作的校场,除了在严峻节日停止活动外,也是朝廷武考之地,常日也会在这里及时停止赛事,为朝廷提拔招募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