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笑,“这么记仇?”
抽泣几声后孟鸢擦了擦泪水,深呼吸调剂好情感,挤出个和顺又凄然的笑容,“母亲曾说,女子嫁作人妻今后不易,特别贵为太子妃,身上任务远胜于平常女子,要帮手丈夫帮手君王,统统以丈夫大局为重,本身得失不首要。”
“孤一向不明白,你与她没见过两次,却口口声声喜好她疼她,何来这么深的豪情?”
太子暖和笑着,这丫头性子欢实,自她陪在母后身边,母后精气神好了很多,爱说爱转动了,不似畴前整日懒懒地窝在宫里。
太子这话便是代表刚才之事翻篇儿了,同时这体贴之言也算圆了伉俪脸面,哪怕并非发自内心,但也够了,起码过了这一劫。
正说着话,听到外头下人来报:皇后娘娘差宋女人前来给太子送东西。
这岂不是大罪恶!
一听她又张口杜口心疼琳瑶,太子肝火刹时又上来。
“母亲大病了一场,现虽无大碍但精力一向欠佳,mm劝说无果,那日找妾身抱怨,不想失了端方,妾身今后会让她好好待在家习端方,不再惹殿下起火。”
捕获到她悲戚眼神下藏着的那抹不易发觉的切磋,太子冷冷道:“那得问你。”
“我就从速说是娘娘做的,哈哈哈,皇上说娘娘在他身边这么久作画工夫也没个长进,特地移驾凤鸾殿,亲手给娘娘画了幅,让人做成纸鸢。”
“妾身考虑着,是不是当日家中mm出言不恭,对七皇子不敬,失了端方,这也是妾身管束不严,让殿下在手足面前损了颜面,以是将王忻指过来,让他帮着妾身调教院中人?”
“妾身心敬殿下,为殿下做任何事都心甘甘心,不管殿下如何曲解妾身都无妨,只要殿下好就行。”
一贯油滑油滑的人现在无言以对,但也不敢迟延太久。
似被冤枉,情感冲动的人委曲又不甘,“可妾身能有甚么目标?殿下觉得妾身是作何筹算?”
这算是过关了!
氛围转缓了些,孟鸢呼吸终究顺畅,面前垂垂清澈,想起别的一事,眼中立时又蒙上一层哀伤。
表情不佳?琳瑶默念着这句话,走上前朝太子府施礼。
“妾身真真是心寒,妾身到处为宋琳瑶考虑,又念及母后跟殿下对她视为家人,故对她照顾有加,也是为让母后和殿下放心,妾身一腔至心,不想被宋琳瑶疏忽踩踏,又被殿下以为别有用心,妾身何必来哉!”
说着清泪滑落,手背抵着鼻翼断断续续抽泣,像是受了无尽委曲。
可这话让她如何说,说她打通了王忻这层干系,让他做眼线,跟她互通动静?
这下孟鸢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