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甚么,岳阳城人来人往多是做梦要来捡金子的各路人,可这个盲女,却有些不普通。”周玥儿秀目微亮,“她,也是个卦师。岳阳卦师欺新客,每个新进岳阳的卦师都要被来个上马威,这个盲女,竟然大庭广众下赢了那群人,占了岳阳大街最好的位置摆下卦摊。这还不止,也不知如何了,她还引来了贤王府的留意,穆郡主…当街比试替他们挺身而出的男人,就是贤王府的人…”
周长安握了握手心,“照你所言…盲女所求必然大过了做贤王的门客…而是…”
周长安看着女儿有些发青的眼圈,晓得她也是花了心机,便不再多说,周玥儿缓了口气,又道:“但是…我明天赋出司天监,就传闻了很多事,这两天…产生的事。”
周玥儿窥视着父亲更加深锁的眉头,“司天监甄选三年一次,能有资格做皇家卦师的,三年最多不过才一两人,如果都不敷资格,更是宁缺毋滥也毫不答应混入不敷格的卦师。如此一来,能入贤王府做门客,就成了天下卦师最好的前程。爹可别忘了,当年踩在您头上的魏少卿,就曾是贤王爷府上的门客,得贤王保举入得司天监青云之上坐到少卿的位子。阿谁盲女连贤王府都回绝了去…爹?”
——“但是。”周玥儿急道,“爹,她好不轻易在岳阳安身,又结下了街上一群卦师做朋友,还回绝了贤王府…莫非只是为了一天的几十文钱?”
周玥儿出了少卿府,入宫也好,进司天监也罢,都是一副唇角带笑的热忱模样,非论熟人生人,提到周少卿的令媛周玥儿,都是会啧啧赞叹几句待人亲热宽和。可只要一只脚踏进自家府里,周玥儿就像是变了一小我,哒哒的脚步声一起,连资格最老的下人都禁不住一阵颤抖,胆量小些的丫环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周长安不再插话,悄悄的等着女儿说下去,周玥儿持续道:“爹还记得我几天前和你提过的岳阳新路面的阿谁盲女么?”
——“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