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要紧事,就是……”那小婢子左看看右看看,俄然道:“明公子如何走了?你们不聊得好好的?”
巧巧笑着便走,边走了还边说:“女人如果中意,把人看好了,候两年寻个媒人,把亲做成绩是了。我瞧那明公子也是个出类拔萃的,品性也好,除了对女人,其他女子连正眼也不瞅一下的……”
转眼间秋去冬来,贩子上有卖现成九九消寒图的了,谢兰心买了一幅返来,就挂在大堂的正中间,每日叫人搬梯子上去点上一瓣,点过了七朵花时,就到除夕了。
她两只手都捂在棉套里,里头另有个暖烘烘的汤婆子,冲着明羽叫道:“你如何本身上去了?随便找小我上不就好了!”
巧巧转头望望,又看看她,并不惊骇,却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巧巧噘噘嘴,嬉皮笑容道:“也没甚么,就刚才那王氏送了两只老母鸡来,说是给女人贺岁的。”
她脸一热,挥手赶人,“干你的活去!”
谢兰心也换上了一身桃红团花乌黑绲边的小长袄,巧巧给梳了个双丫髻来玩,整小我裹得严严实实,脸儿白嫩嫩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一双眼如水银盘中两点曜黑,又大又亮,更衬得一张脸粉雕玉琢的普通。
到了晌午,团聚饭已经做好,谢兰心让人撤去堂上的方桌条凳,摆了两大桌,席上尽是酒菜,充足坐下二十人,又传唤统统家人,让来同吃酒。大家喜气洋洋,搭伴结伙的来了,坐满以后,谢兰心又想起来,让巧巧去把甄生与王氏也叫着,一同热烈热烈。
“到底何事?”谢兰心道。
明羽还是温温的笑着,在谢兰心热忱弥漫的紧盯下,微微红了脸,别开眼,“恩,用了。”
“哎!……”谢兰心一急,手一扬,却把汤婆子砸在了地上,所幸是铁做的,外头另有软套子,才没摔炸了。此时明羽已然走出几步了,闻声转头,见无甚要紧的事,不自发轻扬了唇角,离她而去。
“这类事你也要奉告我?”谢兰心吃了枪子儿普通,气闷道:“她送就送了,你回她只明白鹅不就是了!”
谢兰心笑得比贼还精,“那让我看看,你用的好的话,我也去买一盒!”
谢兰心抿抿嘴,一只手从棉套里拱出来,还捧着汤婆子,往他怀里一送,“暖暖吧,别冻坏了。”
乱糟糟了半天半,最后鄙大家们担忧的目光中,带着满足而又诡异的神情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