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来日中戚相思每隔两三天会去一趟太和宫,如她所料,八皇子的咳嗽之症因着这几场接连的大雨和缓了很多。
“就是因为我也是齐家人才决计,如若不然,为何不是齐太医过来呢。”
“省点力量等会儿用。”戚相思掰开她的手,接过宫女端来的细面问她,“能不能吃下去?”
“两个都闹肚子了,就李嬷嬷还能起来。”
秋离端着瓷碗出来了,很快新的接生嬷嬷赶来,太病院那儿温太医带着傅容也到了芙蓉园,消弭了混乱以后,戚相思站在内里没再迈出来。
“不是到日子了么?”
“过往安乐堂内派人畴昔都是给接生嬷嬷帮手的,如何说我们都比那些宫女要来的强,只是今儿不是时候。”两小我跨出了安乐堂的大门,内里的石板路在路灯的晖映下还泛着粼粼水光,戚相思转头看她,如何不是时候了?
戚相思并不介怀他如何想,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宫中产生过很多妃子难产的事,告急关头能保下一个已是不易,很多时候母子双亡,接生的嬷嬷和宫女都会是以蒙受惩罚,在场的太医也不能幸免。
有孕期间一向卖力齐敏诗的温太医昨夜不在太病院,安乐堂这儿何太医也不在,两个接生嬷嬷倒了一个,半夜的时候俄然策动,各宫的主子都还睡着,岂不是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的局面。
齐敏诗疼的揪着床铺说不出话来,除了下腹一阵一阵的绞痛以外,另有来自臀后的刺痛,使得她两条腿都使不上劲。
耳畔传来了秋离的声音,她很快找齐了东西给戚相思送来,两小我进了屋,戚相思让她去拎一壶水来,在瓷碗里倒入蜂浆,放入两味药后从秋离手里接过水壶突入碗里,跟着热气上升,戚相思手中的最后一味药却顿在那儿没有往下放。
有声音在心底号令,戚家死了这么多人,齐鹤年在内,这齐家的人也都该死,最好是母子双亡。
此时前去出恭的接生嬷嬷才姗姗来迟,看着由宫女搀扶到门口的李嬷嬷,戚相思微叹了口气:“嬷嬷你过来这儿照看,我出去一下。”
“明天太医才诊脉过说还几日没这么快,还知会过安乐堂这边,哪晓得今儿天没亮就......”茱萸拉她进了药房,拿起刚才清算安妥的药箱道,“走吧。”
戚相思走到内里时才赶上齐敏诗的贴身宫女秋离,她刚从坤和宫返来,跑的满头是汗,戚相思见她身后空无一人:“接生嬷嬷如何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