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思顿了顿，她并不希冀顾氏能对她的遭受感同身受，换做是毫不相干的人听着也就是怜悯罢了，更何况她现在作对的齐家：“齐家这些年来购置的铺子，吃穿用度，表里办理，又不知此中有多少是戚家的。”
“夫人想要甚么。”
微暗的牢房内，顾氏和陈妈的气色看起来都不太好，陈妈手里还拎着个食盒，等牢子开了锁，陈妈走出去从食盒底部拿出洁净的摊布，把常日里戚相思爱吃的几碟菜取出放在上面，递了一双筷子到戚相思手里：“女人，这些都是夫人一早叮咛厨房里做的，另有这参莲汤，驱寒去湿，您喝一点。”
王氏没有开口喊住顾氏，也没有诘问她在刑部颠末如何，在她看来这一趟去刑部虽瞒着家里，却也兴不起甚么风波来，再者老爷快返来了，按着他的叮咛，此时不该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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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和父亲救过很多人，也向很多人施过援手，身在南县和官府没有牵涉，也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几辈人去想也不会推测有一天会遭如许的没顶之灾。”戚相思望向顾氏，是问也是答，“夫人，换做是你，这么多条性命该如何还？”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也帮不上甚么忙，有你陪着老夫人帮着二哥就行了。”顾氏看他踌躇，软了语气劝道，“老夫人年老，此后分了家我们靠谁，天然是依托几个孩子，修儿是大哥，很快就要独当一面，若此时不消心，那里另有这么多的时候？”
傍晚天气有些阴沉，看似是要下雨，戚相思看着墙上刻下的正字，二十一天，没剩多少日子了。
“那这去通州的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