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严从贺没再看良妃,直接走了出去,独留下良妃坐在床上,青白着神采,又羞又恼。
沈贵妃倒是笑盈盈的号召她快点出去坐:“皇后姐姐病了,虽说这些内宫之事交由我暂代,但我想着还是一块儿筹议的好,再着这事儿还与良妃有关,就是劳烦德妃了,这么晚了还把你请来。”
在齐老夫人看来,最好是能生个儿子,凭着十皇子的喜好,将来就算是不想那位子,有儿子傍身也差不了。
那句在戚相思和八皇子面前都说过的受命行事,到了顾嬷嬷面前,李嬷嬷不再说了,可没等她开口,顾嬷嬷瞧着一旁碎下的椅背和绳索抢先一步道:“宫中禁用私刑,该不会是李嬷嬷绑了齐女人吧,此事良妃娘娘可晓得?月龄,你去一趟希宜宫,把这事儿回禀给娘娘。”
良妃这还病着呢,可沈贵妃的话利着呢,她不得不来,见到堂内的景象,看到德妃和八皇子也在,她脸上的神采更挂不住了。
因而王公公笑着迎向八皇子:“殿下,天气已晚也不便打搅各位主子,要不小的先送您归去,她们关在此处也逃不走,明日再行鞠问。”
“各有各的事理,既然如此,来人,把她们都送去司刑所。”严从牧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美意提示嬷嬷,“太病院的人不该由内宫来管,为了公允起见,有罪没罪,还是去司刑所走一趟吧。”
月龄哎了声,转成分开司刑所,顾嬷嬷又笑着让人把戚相思和李嬷嬷她们都搀扶起来:“跪着做甚么,此中有甚么曲解的,等娘娘来了都能说得清。”
“抓住她!”嬷嬷颤抖着声吼道,宫女和那婆子又朝着戚相思冲畴昔把她拉住,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撞椅背都有些松动了,戚相思一面不竭拿椅子撞她们,一面搓动被绑着的双手。
那宫女没再踌躇,朝着戚相思走来,手里的板子伸开就是要夹她的手指,戚相思那里会如她的愿,脚下一蹬把椅子举起来,弓着身子今后用力一甩,椅子脚蹬在了宫女的身上,手里的竹夹板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德妃并不像沈贵妃给良妃留面子,她看了眼李嬷嬷脸上凝了的血迹,嘴角出现一抹不屑:“良妃,这位女人但是救了皇嗣,竟是如许酬谢?”
内屋中良妃被气的满脸通红,瞪着跪在床前的儿子,那气色瞧着也不像是卧床二十来日的病人。
“如许啊。”沈贵妃点了点头问戚相思,“齐女人,你该在太病院的,如何会去永巷。”
“八皇子,您看明天的确是不早了,太病院那儿陆大人也得明日再去请,这位女人留在这儿小的会好生接待,不会委曲了她的。”王公公想好了后缓缓道,八皇子身在宫中就是个病秧子,又没甚么说话的权力,获咎良妃还不如获咎他。
“温太医,本宫也不是要决计刁难于你,只是本宫都病了这些日子还未病愈,你不免渎职。”良妃接过杯盏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温太医看诊千万,此中也不乏不对之处,是以诊错了药也不是没有,你说是不是啊,温太医。”
戚相思从昏睡中醒过来,昏沉沉的睁不开眼。
良妃的神采已然不对,她要晓得德妃和十皇子都在,她就是装了沉痾都不会过来。
“臣所开的药皆有方有据,并无诊错。”温太医在太病院这么多年,要说没完整下到关键处的事是有,可诊错的事并没有,良妃的话他不敢认,可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