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生的慈眉善目,保养不错的脸上肤色都显的非常红润,她的身边还坐着两个妇人,一个神情严厉,一个和老太太一样,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多看了戚相思几眼。
留了魏姨娘天然是要把女儿带返来,但当时的齐莺不肯跟他回京都,必然要留在魏姨娘身边,母女俩都哭哭闹闹的让齐鹤瑞心中更是生厌,一气之下把两小我都留在了惠州。
暖厅门口候着两个丫环,戚相思跟着那老妈妈走了出来,正劈面放着一道乌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上面的瑞意云图绣的大气,屏风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盆长命松。
“去去去去。”仆人听着就感觉是瞎扯,三老爷就这么几个闺女,竟然另有人上门来认亲的,“哪儿来的疯丫头,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地儿敢来胡说八道,去去去去。”
戚相思拿起放在中间衣服渐渐穿上,右手触及到左手臂上的疤痕时身子一颤,刀割火烫后的疤痕,烂了又好,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
没多久门开了,出来一个仆人,低头看站在门口的戚相思:“何人拍门?”
本来就是贩子,大门口这么一闹围观的人更多了,戚相思起家拍了拍衣服昂首看那仆人:“我叫齐莺,我娘叫魏香云,十三年前我爹去惠州外任时纳了我娘为妾,你若不信,大可出来问问。”
那仆人眉头一皱:“你爹是谁?”
“是我。”戚相思冲着他笑了笑,“费事通报一声,我想找我爹。”
戚相思被他赶到了台阶下,仆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不善:“快走。”
男孩朝着戚相思这儿看了眼,继而扣问的看向少女:“五姐。”
屋外又走出去了一个男孩子,身后还跟了两个丫环,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顿时显得拥堵,少女怀里的小男孩看到出去的男孩子后欢畅的喊了一声哥哥,继而从少女怀里摆脱跑向了阿谁男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但却闪现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我爹是掌院事中齐鹤瑞,我是他的女儿。”戚相思抱着包裹解释,“我没有骗你,费事你出来通报一声。”
暖厅内四周都透着贵气,摆放的黄花梨桌椅,架子上放的青花缠枝橄榄瓶,地上铺着的锦织毯,另有上座上坐着的阿谁繁华老太太。
这些象牙坠都是从一块象牙上凿刻下来的,贴身之物更是难以仿造,就算是让人盗窃了去前来冒认,关于父母的事总不知情吧,齐老夫人拿着这象牙坠子信了一半,随后那老妈妈又说戚相思的手臂上有个指甲片大一些的疤痕,看模样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戚相思说的不卑不吭,如何看都不像是过来坑蒙诱骗的,那仆人脸有踌躇之色,转过身去进了齐府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这一等,又是半个时候。
齐府地点的位置处于贩子,凌晨的街上非常热烈,摊贩的呼喊声传到了戚相思耳中,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承担抱在胸前,抬脚走上了台阶,望着那漆色暗红的大门,抬手抓起上面的门环敲了几下。
戚相思留在隔壁的屋子里显得很温馨,她的承担和齐莺留给她的坠子都被那老妈妈拿走了,脱下衣服身子还被查抄了个遍,那老妈妈再过来的时候态度较着的窜改了很多,还给她送了一些吃的,几盘子糕点摆在桌上,另有一身新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