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卢姨娘早就晓得当年莺儿失落的事，亦或者这失落的事和她有关。
“你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可认出来了？”
齐老夫人听的有些头晕，连齐鹤瑞的神情都有些惊奇，卢姨娘只说拐卖可没说吃人，活生生血粼粼的画面跟着戚相思的话语传达到他们面前，顾氏轻捂住嘴，神情里尽是不忍。
齐老夫人的怀里就传来这么一句闷闷的话，震的齐老夫人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她开初是感觉这孩子从惠州过来受过人家恩德，最坏的成果就是一起行乞，可从她嘴里听到说她在永州行乞了三年，这是齐老夫人千万没有想到的。
戚相思捏着衣服的手一紧，声音微低，像是压着甚么情感：“祖母，卢姨娘说的没错，我这几年的确不是在惠州，四年前的一个早上，我在巷子里被人打晕，醒来以后已经在马车上了，我和很多孩子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寨子里。”
“谁说她是冒充的。”齐老夫人眯眼看那三个跪着的人，“就他们？”
“他们专门挑乞儿和单身的孩子动手，抓了以后运去卖，如果有孩子不听话，他们还会把他杀了，当着我们的面把他煮了吃。”戚相思淡淡的说着，唯有眼角的晶莹闪现着这是她亲生经历的统统，当年的那些惊骇曾吓的她们觉都不敢睡，而她们又是拼了命才逃离阿谁处所，才气活下来。
“最后我不是活下来了么。”戚相思笑了，嘴角勾着那一抹笑显得不在乎，“既然活下来了，那些事也就不首要了，不首要的事没有说的需求。”
“他们把你们抓去做甚么？”
“我没钱来京都，我在永州乞讨了三年。”
“老夫人，我认不出来是因为她底子不是莺儿。”卢姨娘对齐老夫人的呈现倍感不测，这事儿轰动了老夫人可不好对于，好歹也要等听那冒充的亲口承认了再呈现，现在这节骨眼上，“六年时候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这都是惠州宅子里当差多年的人，他们见到莺儿的次数可比老爷还要多，他们都认不出她来，另有这魏姨娘的哥哥。”
被掳上了山后还能活着逃出来就是一件不成思议的事，卢姨娘所言莺儿失落以后下落不明必定是死了，可她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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