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娘说完眼泪又簌簌的往下掉，她拿着帕子一面讳饰，一面低着头走了出去，戚相思看向内屋，见齐敏诗想起来，快步进屋扶了她一把：“你别起来。”
齐鹤瑞还是不太同意，他也是听二哥说了以后才晓得这个刚返来没多久的女儿另有学医的天赋，曾在成业侯府里救过人，以后林家夫人还派人送礼道过谢。这回又救了敏诗。
“你们没有投好胎，投到了我的肚子里，老爷和夫人都是不能被违逆的脾气，诗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你多想想你弟弟，等你入了宫，将来你弟弟的出息可都靠着你啊。”
罗姨娘说完就呜呜的哭着，哭声还是是压着，就像是多年来她从不敢在夫人跟前大声说一个不字，即便是到了女儿这儿，身边没有别人，她还是谨慎翼翼的。
......
“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弟弟如何办，姨娘苦熬了这么多年为的是甚么，就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将来能过上好日子，让夫人能多为你们的事上点心，只要你们好，我如何奉侍夫人都没干系。”
回四宜院的路上，又赶上了仓促来找她的莲心：“女人，二老爷派人来找您，说请您畴昔。”
“那你想过死吗？”
“是啊，只要你想去，二伯就能把你送到那边去，你不是想学医，这书上看到的可不全面，内院当中另有很多医术高超的教员，那才值得学。”齐鹤年笑呵呵的循循善诱。
齐敏诗转眸看她，眼底微闪，藏着无数的情感，张嘴缓缓：“你比我英勇。”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当然。”戚相思轻笑，“死了不是更没但愿。”
“你父亲他必定是考虑过很多才会把你的婚事给退了，入宫，入宫也没甚么不好，起码将来你的糊口能有保障，夫人也说了，将来你弟弟的事不消担忧，你想想何姨娘，想想夫人如何养的敏青，对你，夫人算是上心的了。”
“后宫当中就一个皇上，其他都是妃子，你说她能做甚么。”齐鹤年冷哼，“你觉得沈家的名誉如何来的，这跟着妃子平步青云往上走的有多少，几十年前你看那钟家算甚么，厥后出了个皇后，你看看现在的钟家。”
“罗姨娘。”戚相思后退了一步，罗姨娘拉住她的手，殷切的看着她，“五女人，我听下人说了，明天的事多亏了你，你出来劝劝诗儿，你出来劝劝她，啊。”
齐彦博说话的语气没甚么，可话中的意义多少让齐鹤瑞感觉不舒坦，这是说他眼界太低，拘泥陈腐了。
“三叔，父亲所说的和那些培养的宫女可大分歧。”齐彦博在旁笑着开口，“以五妹的天赋，并不比那些太病院里的门生差，她如果能在安乐堂里站稳脚根，又如何会比不过那些太医，有教无类，皇太后当初都感觉此举甚好，如何三叔还感觉有分男女。”
戚相思进屋时看到父亲也在，打过号召后坐下，神情安静的很。
“有过。”
戚相思低下头去，她说呢，如何找她来还叫了父亲，本来是想把她送去太病院，这才要送女儿入宫为妃，这会儿又把重视打到她头上来了，该不会是让她入宫做医女，凑趣后宫妃子吧。
“倒茶去了。”
......
“那些宫女中不乏官家出来的。”齐鹤年笑呵呵的指出，“不识字如何能用，只不过这些人不敷聪明，只能学些外相，换过别人我还没这筹算，敏莺她能刻苦，也合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