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娘说完眼泪又簌簌的往下掉，她拿着帕子一面讳饰，一面低着头走了出去，戚相思看向内屋，见齐敏诗想起来，快步进屋扶了她一把：“你别起来。”
齐鹤瑞沉默了，半响他才开口：“她如果不想去。”
“当然。”戚相思轻笑，“死了不是更没但愿。”
齐敏诗转眸看她，眼底微闪，藏着无数的情感，张嘴缓缓：“你比我英勇。”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戚相思点点头，齐鹤年笑着和齐鹤瑞道：“这丫头性子判定，做事情临危稳定，是个不错的苗子。”
......
齐鹤晓得再往下说二哥就要提到他在圣上跟前为齐家得了多少名誉：“可如许下去，敏莺的将来。”
“彦博，不成这么和你三叔说话。”齐鹤年笑着打断儿子的话，“你出去看看，你五妹来了没。”
齐鹤瑞还是不附和：“二哥你也说了是宫女，可敏莺她不是。”
“罗姨娘。”戚相思后退了一步，罗姨娘拉住她的手，殷切的看着她，“五女人，我听下人说了，明天的事多亏了你，你出来劝劝诗儿，你出来劝劝她，啊。”
“有勇气死去，也该有勇气活着。”
齐鹤年铺垫都没有直接切入了正题，十一月太病院新的一轮测验结束后外院那儿会先召门生，出来学一两年后就能凭本领考到内院去，当时候就能有太医教诲他们，最后能不能留在宫中，是以甚么身份留的，还得看内院的测验。
“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弟弟如何办，姨娘苦熬了这么多年为的是甚么，就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将来能过上好日子，让夫人能多为你们的事上点心，只要你们好，我如何奉侍夫人都没干系。”
因而齐鹤瑞摇了点头：“不成，如许下去敏莺此后如何办。”
“有过。”
戚相思愣在那儿，有些苍茫的看着齐鹤年：“太病院？我能去那边？”
戚相思进屋时看到父亲也在，打过号召后坐下，神情安静的很。
戚相思转头看齐鹤瑞，只见他眉头微皱着却不说话，她心中冷哼，嘴上还是迷惑：“那我此后是不是要一向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