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戚相思可不肯上楼去，号召玉石去前面看，清闲楼的后院另辟着小阁楼，另有平房的很多房间，这些房间有一半儿都亮着灯，戚相思走在廊里，朝着远处靠着巷子的小门看了眼，正筹办下了台阶分着花楼。
皇府堪比宫中，连服侍的人都是宫平分拨下来的，良妃娘娘疼儿子，把身边得力的嬷嬷派了个过来奉养，另有宫内按例分拨的，齐敏画这儿服侍的人倒显得很薄弱。
戚相思点点头，顺理成章的提起了齐鹤年的一些藏书：“二伯，之前敏淑送来的几本书我都看了，受益颇多，我能不能再从二伯这儿借些书看看？”
何大夫淡淡回了句，表示站着的坐下，女子笑眯眯的坐下，看着他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再放电：“何大夫，今儿外头热烈，我们这儿冷僻了，要不等会儿你上去坐坐。”
起家时他朝着戚相思这儿看过来，出于规矩戚相思冲他微微点头，他也不睬她，转过身直接进了巷子，戚相思跟去一看，这位方才还正儿八经的大夫，直接从巷子内花楼的后门出来了。
“安乐堂不是有位何太医？”
“有几本我在书肆内也买到过，虽说是手抄，内容大同小异，这两年在外教习也看了很多书。”戚相思抿嘴一笑，“书肆里有的，都买的差未几了。”
戚相思点点头：“小王爷俄然召我去内宫，但也不晓得为甚么，甚么也没说又让我返来了。”
“温馨。”被她们称作何大夫的男人松开口，表示女子张嘴伸舌头，又看了看她的手心，低头写药方，“今后不要吃这么多的清闲粉。”
她帮不了八皇子，那他还想要甚么。
戚相思从马车高低来，暗下来的天空中尽是绽放的炊火，大历朝的乞巧节相称昌大，京都城中晋阳街因为离乌鹊桥比较近，成了专卖乞巧物品的市场。
“为甚么呢。”戚相思低头看窗框，她又不傻，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享的福，凡事总有代价。
齐鹤年愣住：“那些书你看完了？”
“回春之药多吃无益。”何大夫写好了药方递给女子，女子捏着药方起家，随便瞥了眼，“何大夫，上回的药好是好，可惜就是太贵了。”
没等她多想隔壁的花楼里就走出了两位女人，穿的花枝招展，有说有笑的结伴去了摊子的方向。
人家凭甚么帮你呢。
那丫环倒是真的不客气，挑着好的剪，装了半篮子花坛里的花就少了大半，本来还花团锦簇的枝头上现在就剩下没开的花苞，如果从院子外过来，进主屋时特别的较着。
“接客了。”
“二伯慢走。”戚相思目送他分开，直到身影消逝在了转角，她脸上的笑意才垂垂凝固。
“那本就是宫女，你呢，你可不是，你是齐府堂堂的五女人，就算是那些医女没有结婚的，你与她们也不一样，大历朝也没有规定医女就能结婚。”齐敏画那阵子总挂念着在越河的她，“就算是年纪大了些，也得有归宿。”
夏季的热气逼近屋檐，吹出去的风都是热滚滚的，可这也比不过戚相思这会儿的情感，她盯着院子水缸上停着的两只鸟，就是交耳摩拭的行动，她都感觉特别刺眼。
花娘脸上笑意微滞，随即笑的更欢了：“甚么事儿都瞒不过何大夫你，也就半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