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喂水也不是第一次,在越河时他为了救她染了疫病,她照顾了他好几天,也扶着他喂过水;山洞内那两日,她不止一次拿着帕子给他喂水。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王爷的。”非论从哪一点解缆,她都得照顾好他啊,比他奉求的更经心。
这时方才出去的宫女返来了,端着水盆子出去,把东西往桌上一搁,看着戚相思笑的暖和:“齐医女,我们也不懂,万一伤着殿下就不好了,还是要费事你替殿下擦一下身子,殿下不喜屋子里太多人,我先出去,要换水了叫我。”
“哦?”
“身份高的难服侍。”沈贵妃有理有据的和皇上阐发起来,“再者,娶妻求贤,臣妾想着他们此后能和敦睦睦就好,要不然,身份再好,依着煜儿的脾气,臣妾都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抱着孙儿。”
沈贵妃脸上一喜:“这但是您说的,那臣妾说了,此后啊,煜儿结婚的事,选的人让臣妾做主可好?”
屋子里温馨半晌,月眉她们都胆战心惊的等着,膝盖发软随时筹办下跪告饶。
“那你要挑了个布衣百姓,朕也得承诺你了?”
严从煜沉着脸眼底有怒意:“叫陆勤过来。”
“安妥了,给齐女人安排了住处,不过看那模样,她是要给王爷守夜了。”
“你归去。”
“那替殿下做主的事?”
没多久,等外头月眉送了粥出去,沈贵妃已经睡着了。
谁敢嫌弃皇家的身份,甘心去做一个布衣百姓。
“王爷还与她说了好些话。”
可沈贵妃哭的多竭诚,她没别的但愿,就但愿儿子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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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煜还是没喝:“如何不留在齐家。”
“还没有。”沈贵妃红着眼眶感喟,“如果有,臣妾就直接求皇高低旨了,臣妾是想,皇上您选的非富即贵,虽说门当户对好,可臣妾心中还是想为煜儿选个简简朴单的,再者煜儿那脾气,和那些世家贵女怕也是相处不来。”
不过问清楚了温太医也有了数,让傅容写下病例,按着这再开方剂。
皇上眼神一黯,来得快去的也快,似笑非笑看着沈贵妃:“爱妃是有人选了?”
就算是有贵妃娘娘的叮咛,看到誉王爷如此,宫女还是怕的,她朝着站在门口的另一个宫女看去,后者点了点头,这边这个忙承诺:“是,奴婢这就是去请陆大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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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戚相思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浸湿在水里,回身看严从煜,没等她说甚么,严从煜喊了声:“来人。”
温太医一怔,这就是两码子事了啊,带着箭伤还这么用手臂,没废已经不错了,难怪他和陆太医开的药效果如此慢,都没下到点子上。
严从煜瞥了眼站在温太医身边默不出声一副当真样的戚相思,淡淡的嗯了声。
可她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本来内心就担忧他的环境,走出来后见屋里没人,福下身风俗的抬手在他额头上悄悄贴了下,另有些热度。
“这件事皇上没有承诺。”沈贵妃扬起一抹嘲笑,“他会不清楚动手之人会是哪几个?不过是捣糨糊,越浑越好。”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说罢,这宫女号召着人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