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程家解缆的那一日,窦老夫人却俄然派了最得力的费嬷嬷来接令珠回家。
令珠的心都凉了,看着一脸凶暴的费嬷嬷:“程老夫人说了过两天要接我去家里做客的,你们不怕没法儿交代么?”
“不求他帮手也要见一见啊,那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前次我哥哥也是花了很多工夫见找到他,可贵他主动露面,去求见他的人趋之若鹜呢,此次的浊音阁文会必定热烈!”程锦月就是小孩心性,喜好凑热烈罢了。
程锦月也笑个不断:“大师也都这么说呢,不过忘忧先生的名声也传出来了,前次我哥哥把祖父赠他的印章弄丢了,并且是在大街上丢的,如何也找不到,又去求了忘忧先生,也是忘忧先生给找到的呢,他要了五十两银子,花了三天就把印章送到了我哥哥手上,你说神不神?”
程锦月这么一解释,令珠就明白了,本来是权贵后辈之间的集会罢了。
一转眼到了四月尾,程老夫人也来了半个月了,定南侯世子程锦川特地来接她和程锦月回家过端五,令珠被程锦月聘请,要会去程家小住几日,然后一起去插手文会。
“我叫她去我们家做客,又是刻苦享福去的,如何,令珠去我们程家,你们家老夫人还不放心不成?”程老夫人神采一沉,声音里的严肃和不满显而易见。
费嬷嬷啐了一口,骂道:“呸!小贱人,真把本身当根葱了,还想着攀龙附凤呢,你且在这儿自生自灭吧!转头就说表女人暴病而亡,程家能说甚么?”
费嬷嬷在阴沉着神采不欢畅的程老夫人跟前陪着笑容,一副奴相:“……表女人之前说想在寺里多住些日子给父母祈福,我们老夫人怜她一番孝心,就承诺了,不知如何传出去,就变成老夫人不喜表女人,把她丢在寺里不闻不问了,这可真是冤死老夫人了,今儿特地派老奴来接呢。”
刚才还一副奴相的费嬷嬷转眼间变了一副凶恶嘴脸,推搡着令珠进了屋子,用一早筹办好的绳索把令珠绑在了床上,令珠力小体弱,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惠雯哭着要来救她,也被车夫给制住了,用绳索一绑,丢在马车上。
“早不来晚不来,我要接令珠去家里做客,你们倒来接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忙,归去禀告你们老夫人,就说令珠被我带去家里做客了,过阵子再归去,让她好生放心。”程老夫人也是吃斋念佛的人,对窦家如此磋磨一个女孩子早就不满了。
她和姜爱莲相互看不扎眼,可自打客岁姜爱莲得了个才女的称呼,这一整年都放肆极了,本年如果能看她吃瘪,倒是一件快事!
令珠被绳索绑着,手脚不能转动,嘴里也被塞了帕子,等费嬷嬷一走,把门一锁,真真是告天无路,告地无门,只能等死了。
归正窦家把人丢在这寺庙里不闻不问,她喜好,把人带走了做客,谅窦家也不敢说甚么。
马车一起往城中驶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
“这老鼠也挺成心机的,不去偷吃的,反而偷一幅画。”令珠想想便感觉好笑。
颠末这段日子的相处,程老夫人也非常爱好沉寂懂事的令珠,本来只是孙儿的拜托对她多加照顾多了,现在倒真有几分把她当作孙女对待的意义了,是以很欢迎令珠去程家做客,乃至发话让她多住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