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珠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成置信。
忘忧先生沉默了,本来脸上尽是笑容,现在也都沉寂了,他凝睇着令珠,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欣喜:“是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认出你来了,你打小便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六岁之前的事你都忘了,实在忘了也有忘了的好处,你甚么都不晓得,每天都高欢畅兴的,又有甚么不好?”
令珠怔怔,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我就是阿谁小女人?”
“当初荣善郡主告密引凤楼时,当今的皇上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他刚巧在一旁,还替引凤楼各式的辩白,称这此中定然有曲解,惹得先帝大怒,被关到宗人府囚禁了一个多月,等他被放出来时,引凤楼早就被烧成灰了……以是皇上即位后,并不避讳先帝的旨意,反而再三的奖饰引凤楼,常有记念记念之举,渐渐的,大师都晓得引凤楼是被谗谄的,只是无人敢违逆先帝的旨意重提当年的旧案罢了。”
“先别焦急走,闲事还没说呢。”忘忧先生从速道,“令珠丫头,你情愿来我这儿,不是有事求我吗?如何没说甚么事就要焦急走啊?”
“先生晓得我有事求您?”令珠惊奇。
“引凤楼向来没有男弟子!”忘忧先生慎重道,“柳七定是个化名,这小我又自称是引凤楼的人……或许是程顾现身了,亦或许是当年的二郎呈现了!”
“或许是有仇吧,毕竟荣善郡主心眼小,脾气大,不晓得甚么时候就把她获咎了。”忘忧先生无所谓的耸耸肩,“自打新帝即位,荣善郡主已经收敛很多了,当今的皇上不比先帝那样的心疼荣善郡主,以是她也不敢太猖獗。”
“那到底是谁告密引凤楼谋逆?又是何人在背后教唆?”
“多谢先生的提示,我会重视的。”令珠看着没下完的棋局,“先生不想下棋,那我就先归去了。”
“因为你也叫令珠啊。”忘忧先生笑眯眯的,“这些年冒充是令珠去元帅府寻亲的也有很多,姜明锋看到你叫令珠,头一个就思疑你是冲着这个来的,以是我美意奉告你,是怕你被人操纵,获咎了姜明锋也不晓得。”
“这件事我得好好想一想了……”忘忧先生啜了口茶,皱着眉头半响才道:“引凤娘子只要两个担当衣钵的弟子,一个叫柳鸣玉,一个叫程秋娘,柳鸣玉毕生未嫁,身边收养了一个小女孩,想培养她担当衣钵,而程秋娘则前后生下了两个儿子,宗子叫程顾……你先别焦急,我之以是说没有程顾这小我,是因为程顾随母姓,他的生身父亲是谁无人晓得,当年引凤楼出过后,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被本身的亲生父亲带走,认祖归宗改名换姓了,以是这世上再也没有程顾了,你若真想找他,得先晓得他当初的下落才行,或者说,先查清楚他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