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这个名字,令珠内心蓦地涨满了委曲,仿佛受了欺负的孩子终究找到了能替本身撑腰的人,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
令珠展开眼睛,发明本身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没醒过来。
“我请人家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陪你下棋的。”安氏嗔道,“更何况人家也是女人家,也不便利见你啊。”
比及早晨,文兴侯薛岩返来,安氏便把令珠的事说给他听,刚巧薛长安也在,听母亲夸奖令珠,不由感觉猎奇:“真有母亲说的这么短长?不如让我跟她对弈一局。”
“夫人别讽刺我了,我也是闲着打发时候才看书的。”令珠不美意义的笑笑,她没有和外人打交道的经历,对安氏的奖饰也只感觉宽裕。
坐了一整天,又操心神,此时安氏和令珠都有些累了,安氏便打发了丫头奉侍令珠去安息,本身也回阁房睡了一会。
令珠在客房却早就睡着了,她就像一株浮萍,六岁之前的事不记得了,六岁到十一岁跟着薛青云在任上,十一岁到十六岁又在窦家度过,早已风俗了四周流落,是以即便在陌生的文兴侯府,她也睡得非常安稳,至于明天如何,回到窦家如何,她早就抛到了脑后,最坏的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又有甚么惊骇的呢?
“我很喜好读兵法的,感觉很成心机。”有人下棋,有人谈天,令珠也是镇静的,在安氏面前也越来越安然,没有了刚开端的局促。
安氏的挽留让令珠下认识的去看文竹和墨兰,文竹和墨兰也满脸震惊,安氏看在眼里却有些不喜,挥手道:“你们归去禀告窦老夫人,就说我非常爱好令珠,留她住下了,转头再送归去,我这里也不缺人奉侍,你们也就不消来了。”
还是那两个和她一起玩耍的男孩,跟她坐在一起跟徒弟学下棋,她年纪小,学的却快,一个欣喜却又不失慎重的声音夸她:“令珠下棋的天赋,定是随了她娘,她娘便是个才女呢。”
文竹和墨兰固然不甘心,却不敢违逆安氏,犹踌躇豫的走了,安氏这才兴趣勃勃的摆好棋盘,一边和令珠下棋,一边问令珠师从何人。
“你读过兵法么?”安氏随口道,下棋好的人多少都懂点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