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是我要和老夫人说的。”窦大夫人不紧不慢道,“自打文兴侯夫人给令珠下帖子聘请她去家里做客,事情有些蹊跷,老夫人把令珠扔在弘福寺让她自生自灭,恰好定南侯府的老夫人去礼佛,对令珠多加照拂,程女人还和令珠成了好朋友,您晓得了活力,又要把令珠悄悄措置了,恰好令珠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还弄得费嬷嬷惨死,现在令珠却在浊音阁文会上崭露头角,一举成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一双手在背后鞭策着,让我们始料未及。”
窦二夫人这些年一向和窦大夫人明争暗斗,为的就是窦家的财产,恰好她的儿子窦齐光不如窦乐康争气,事事低了一头,她这才窜改战略,从窦老夫人这儿动手,到处教唆诽谤,哄着的老夫人和长房离了心,她才好从中取利。
窦老夫人一听令珠过得好好的,还大出风头,顿时气了个倒仰,当下便要把窦大夫人叫过来骂一顿,又被窦二夫人劝住了:“现在夜色已深,大师都歇下了,您这么一说,岂不是大家都轰动了?大哥又护着大嫂,老夫人您能问出甚么来?倒不如等明天,大哥出门了,大嫂来给您存候,您在细细问问不是更好?”
“老夫人,儿媳正要说这话,要早些把令珠接返来,但不是措置她,而是要好好待她。”窦大夫人暗自嘲笑,持续道。
“呸!难不成我的孙女还要沾她的光?”窦老夫人愤激不已,语气却和软下来,不如刚才狠恶。
“依你看,这个暗中帮他的人会是谁?”窦老夫人倒也不胡涂,立即就放下了架子问窦大夫人。
“听弟妹这意义,是以为令珠有大本领?能一小我解开手脚的绳索逃出去?能一小我弄了一头猛兽来咬死费嬷嬷?或者懂甚么邪术把程老夫人和程女人都迷住了?又或者,她阿谁新擂主的位置也是姜女民气甘甘心让给她的?这统统若没有人相帮,她一个从没有出过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女人能做到?”窦大夫人毫不客气的讽刺。
“这个家里除了你,另有谁会替她说好话?外头的人,谁又晓得我把那贱人关在那儿?”窦老夫人把桌子敲得震天响,如果令珠在跟前,只怕要把她一口给吃了才解恨。
窦大夫人成心往严峻了说,公然把窦老夫人唬住了。
“就是不沾她的光,为了我们家的名声,也得从速把人接返来,现在外头人都在群情,为何窦家的表女人不住在窦家,反而住在外头?幸而当初的事晓得的人未几,我们从速措置了,只说弘福寺的徒弟说她时运不济,怕留在家里冲了,才临时挪出去,把这个话给圆返来,不然老夫人擅自措置她的事传出去,岂不是叫人参一本草菅性命?”
“就是!大嫂,你别气老夫人,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你又有甚么好处?”窦二夫人见窦大夫人又帮着令珠,镇静的只说风凉话。
“更何况,把她接返来也没甚么不好,现在她风头正盛,别家不说,程家女人和她是常来常往的,如果下帖子,少不得把我们家的三个女人一起聘请了,她们姐妹多了些出门的机遇,交友些有效处的手帕交,不也是功德?如果被哪家的夫人相中了,说一门好婚事,不是更好?”
窦老夫人的肝火渐渐被安抚,还不悦的看了一眼窦二夫人,都是她胡咧咧,害的她冤枉了儿媳妇,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