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夫人揉了揉额头,非常头疼该如何清算这个残局。
余下的几个下人即便胆量大,对上如许的猛兽也吓得四周躲藏,底子不敢上前去救费嬷嬷,只听得费嬷嬷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直叫的民气肝儿发颤,手脚颤栗。
“也只能如许了,先找到人再说吧。”窦大夫人叹了口气,派人暗中四周探听,寻觅令珠的下落,这临时按下不提。
“定是那丫头狡猾,不但本身逃脱了,还设下了如许的毒计,快去衙门报案,让人把这个贱人给抓返来!”窦老夫人的神采又青又白,眼中却尽是恨意。
“你们也都大了,固然是女人,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的,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窦字,窦家的兴衰和你们的荣辱息息相干,可我们这个家,外头瞧着泼天的繁华轰轰烈烈,却有几分颓势,也不晓得能支撑多久。”窦大夫人出身书香家世,知书达理,现在又掌家理事,窦家有几斤几两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遂大夫人一气把窦老夫人如何把令珠扔在弘福寺让她自生自灭,等看到程老夫人喜好令珠后又如何变着法儿把她关起来活活饿死,现在去收尸,令珠不见踪迹,费嬷嬷却惨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现在令珠表妹在哪儿呢?”人都是怜悯弱者的,一听令珠如此惨痛,窦静姝就把之前妒忌令珠得文兴侯夫人爱好的事给忘了。
费嬷嬷之前但是窦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叮咛她去做如许的隐蔽事,现在不但惨死,只怕连身后事也办不成了。
“我们家好好的,娘如何提及这个话了。”窦静姝安慰道,“宫里另有姑祖母在,虽是太妃,但到底是长辈,就是皇上也敬着几分的,父亲和哥哥又是明白事理的,我们家必然会超出越好的。”
窦静姝和窦淑慎正在一起写字,见窦大夫人肝火冲冲的返来且满面倦色,不由奇特,打发了丫头,一个打扇,一个揉肩,亲身奉侍母亲。
窦家高低,包含窦家姐妹也都觉得令珠还在弘福寺清修呢,想着祖母不喜她,让她多住些日子也是有的,压根不晓得另有这些背面的事,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信赖平日慈爱的祖母竟会如此暴虐。
“老夫人您想想,令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把一头豹子锁在屋子里?”窦大夫人忍无可忍,这些年婆婆的脾气更加过火乖戾,手腕也越来越狠辣了,偏生老二媳妇还在一旁火上浇油,竟要把好好的一个小女人活活饿死,她略劝了几句,反而也当着人被骂了一顿,压根不顾她这个当家夫人的颜面。
这一趟,没给表女人收尸,带来的白布也没华侈,用来裹了费嬷嬷,抬回了窦家。
“嬷嬷谨慎!”
窦大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只感觉寒心,窦二夫人则坐在窦老夫人跟前敲肩捶背,殷勤极了。
“我固然管着家,可家里家外还是你们祖母说了算,我想着一个小丫头罢了,不喜好就不喜好,遂把她弄到了偏僻的院子住着,一日三餐供着,长大了一副嫁奁送出去也就罢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又何必跟一个大活人过不去呢,令珠也是个温馨的,向来不闹,本年也十六了,我正想着如何提她的婚事呢,就有了文兴侯夫人那档子事,把你们祖母内心的恨又勾起来了,一步步就把令珠逼到了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