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让他们出去吧,恰好各位师父们都在,我们另有些话要问那女人!”
惠法师父见他师兄来问,倒也摆出一副父老学老的态势,他徐行从禅椅上起来,用手摸了摸本身那浑圆的肚子,又转脸看了看中间的几位师弟,一脸对劲的模样,内心仿佛在说:“你看,你们几个不可吧,这类事还是得让我来!”
“师哥,依小弟看来,我们寺里来了个这么一名女人也不算甚么大事!佛祖他白叟家都说众生划一,这佛堂古刹也不是个只让住男人的处所,那女人既然来我们这里出亡,我们又岂能拒之门外?想当初小弟来这山里入伙,不也是因为要出亡吗?”
“师父,大师兄和那位女施主往禅堂这边来了!”
智清翻开门帘,将紫云扶进了屋子,此时天气已黑,禅堂里点起了四五盏油灯,倒也光芒充沛。
智能听了师父的叮咛,赶紧到内里去告诉智清,此时的智清陪着紫云在饭堂里方才用过斋饭。这寺里的斋饭固然平淡,但紫云早已饿了一天,也没甚么可抉剔的,她见智清这般对她,也从内心对他充满了感激,又传闻师父们要找她问话,便和智清一起来到这里的禅堂。
广空长老见他精通技艺,便让他在寺里做了武僧,一来让他看管寺院不负平生所学,二来也可让他给寺里的和尚传授些技艺,既能强身健体防病消灾,也能有个防身之术,免获得内里受人欺负。
惠法师父风俗性的咳嗽了一声,便对中间的师兄师弟们说教起来:
“各位师弟,我想你们也都传闻了,我的徒儿在山下得遇一名流浪的女人,还将她带回了寺里,这女人本是柳家村的钱员外强娶而来,她因不肯嫁与那年过半百的钱员外,便偷偷逃离钱府,又被我那傻门徒带回了寺里,现在这女大家已在寺中,我们当如何措置?”
众位师父听了惠明的话,也感觉说的有理,常言道:“功德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只是解了这女人一时之困,却不管她今后的死活,那也算不上甚么功德。
厥后戒台寺日渐式微,和尚们都沦落到靠做法事来保持生存,这惠法师父又对城里的大户人家非常熟谙,是以下山为寺院联络佛事停业的重担就落在他头上了。
惠明师父目睹他二师弟身上的江湖之气又要冒起,赶紧出言将他压住。如果遵循他的实际,见到人间不平就要大打脱手,那这全院的和尚非得要跟他造反不成?这承平乱世岂能随便利用武力,若再闹出了性命,那这戒台寺迟早要被官府打消了?
紫云一听智清的师父称本身是钱员外的夫人,那里肯认,赶紧开口否定:“我不是甚么钱员外的夫人,我跟那老头儿一点干系也没有!……”
“智清啊,你可返来了,你的事我都传闻了,我还真觉得你要娶媳妇儿呢?这不,刚才我还向你师父讨要喜酒喝呢?你师父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破了这佛门戒律,我可不这么看!你小子是不是对这女人动了心机,你若不敢和你师父说,我能够替你说嘛!啊?哈哈…”
“这位女人,贫僧是本寺的监寺,也是智清的师父,听我徒儿说你是那钱员外的夫人,多有冲犯,还望女人包涵!”
“二师弟,常日里你对这尘凡俗世体味颇多,你看这事儿应当如何措置?”惠明大师久居深山古寺,那里晓得情面油滑,还是得来寻求一下这位常在官方走动的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