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酬酢了几句,便有智饼小和尚将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惠明言道:“二位大人,本寺地僻山偏,也没甚么可接待的,这是本年刚采的新茶,特请二位大人咀嚼一下!”言罢又对站在身后的智清叮咛道:“智清,给二位大人奉茶。”
此时的李白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歇息,他见智清一向忙前忙后,非常辛苦,便对他言道:“小师父,你不必这么客气,我本身来就好,明天真是辛苦小师父了,陪我转了一天,必定累了吧,快坐下歇息一会儿。”
“咳,小师父,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有甚么想说的,固然说便是,说不定鄙人能帮到你。”李学士到底是个饱经世事之人,他见智清言语吞吐,晓得贰内心有事,便主动开口问他。
智清得了叮咛,赶紧将智饼手中的杯盏接了过来,双手将一杯冒着香气的三彩瓷杯奉到了李白面前,李白躬身接过瓷杯,谢道:“有劳小师父了!”
“如何,小师父?有事?”
“啊?没有,没有没甚么事”智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那李学士听到惠明的恭维之词,只是呵呵一笑,言道:“大师父客气了,实不相瞒,鄙人早已辞了那翰林学士,现在也只是个工部员外郎。此番到江南来,一则是去金陵看望我那叔父,二则也是借此机遇旅游一下江南风景。”又言道:“大师父不知,我此人一贯涣散惯了的,只喜好喝酒吟诗,游山玩水,本日路过江都,闻听这茯苓山上有座百年古刹,特来拜访。我本不想打搅州府,谁料曹大人又是如此好客,定要亲身伴随,我也不好孤负了曹大人这番美意,以是这才相伴来到寺中。”
“这”曹友道明显不肯意让李白住在这戒台寺里,李白固然已被罢出翰林院,但到底还在工部任职,将来讲不定还会东山复兴,作为一个处所官,遇见这类凑趣京官下属的机遇,曹友道岂能等闲放过?又言道:“下官也别无他意,只是感觉这寺里的和尚尽食素斋,怕他们接待不好大人。”
固然世人感觉曹县令的行动有些奇特,但也没有细心诘问,只要智清内心明白,曹县令肩背酸痛,定是因为挨了本身那一掌的原因,幸亏本身昨夜没有效力过猛,不然这曹友道本日定是起不来床。
那曹友道听了这话,赶紧笑道:“李大人过谦了不是,您虽已不在翰林院任职,但到底还是天子身边的人,到了我们这荒蛮小地,下官岂敢不来相陪!再者说,李学士诗词文章早已名满天下,下官能一睹大人的风采,那也是宿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