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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钱员外见惠法生得浓眉瞋目,身材魁伟,晓得他是个短长的角色,不过钱员外毕竟是颠季世面的人,他筹算先礼后兵,先文后武,因而便上媒介道:
惠法师父带着护寺和尚的排闼而出,前面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年青和尚,这些和尚内里多是“惠”字辈的,“智”字辈的和尚只要智清和智能两人。
午后风清,夕阳西照。
“内里的秃驴都给我听着!我们老爷要来接我们的新夫人回府,你们识相的,从速把我们新夫人给送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打进庙门,拆了你们这古刹!”
钱太少的回击固然只是三言两语,但却针针见血,直戳惠法师父的把柄,听得惠法面红耳赤,青筋暴跳,手里恶狠狠地握着那根木棍,大呼一声,吼道:“直娘贼,老子明天就让你看看甚么是豪杰!”说罢举起棍棒,朝着钱员外的面门就要打去。
戒台寺的庙门外呼啦啦呈现了一百多号人,他们手持刀枪棍棒,气势汹汹,将这戒台寺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钱府的刘管家有了自家仆人和一百多号乡勇撑腰,天然也不再害怕。他赶紧走到戒台寺院门口,对着紧闭的庙门口大声唤道:
“大师伯,不好了!钱老虎带人把咱寺院给包抄了!”智饼气喘吁吁地跑来禅堂。
“甚么?这钱老虎来的可够快啊!这下可如何是好?”惠明禅师听到钱员外亲身上门讨要本身的夫人,一时竟慌乱无措起来!
庙门外,钱府的仆人还在叫骂。固然钱老虎气势汹汹,号令着要拆了戒台寺的古刹,但是当他站在庙门外的时候,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是谁在内里满口胡唚呢!”
智清离了禅堂,又跑了饭堂、柴房、菜园子等处,把寺里年长的大和尚以及做饭的厨子和尚,全都告诉到了大殿门口。一时候,戒台寺全院防备,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
智清看了他师父惠明一眼,见他师父临时也无应对之策,便对惠法应道:“好嘞,师叔,我这就去叫人!”说罢就跑出了禅堂。
毕竟戒台禅寺是本县中为数未几的一座陈腐禅院,是中书省、崇玄署登记在册的文物庇护单位。并且这四周的乡民多是佛教信徒,若真要脱手把这寺院给砸了,怕是一时也难以向官府和乡民们交代,因而,他只能在门口破口痛骂。
“智饼、智饭,你们快到后院给师父师叔们报信,就说山下的钱老虎带人来抢亲了,快让紫云姐姐从后门逃窜吧!”
“来人啊,把这寺院给我团团围住,不准放走任何一个和尚,老子就不信这邪了!谁敢窝藏我钱老虎的女人?他是不想活了!”
“乡亲们快来看啊,这戒台寺里的和尚,挂羊头卖狗肉,明里吃斋念佛,背后里却做着诱骗良家妇女的活动!我们老爷新娶的夫人,就是被他们寺里的小和尚给诱骗出来了,他们见我们来寻人,内心有愧,不敢开门,只躲在庙里当缩头王八!
欲知后事,且待下文!
“这位师父,我钱或人固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因你们爱管闲事,把我刚娶的夫人藏在了寺中,我这才发兵动众,来找你们要人!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还是让你们老方丈出来的好,我要跟他亲身谈判!”
此时看管庙门的恰是智清的二师弟智能和尚,他一边号召着师弟们抗来木棍抵住庙门,一边又让人跑去后院给他师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