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看不见背后有人从巨石顶上飞身袭来,兀自向后摆臂扬鞭打马。孰料这一次扬鞭却没能再打下来。金寓北如影随形已到了将官背后,伸手抓住他的马鞭,落在他马背之上。
金寓北勒马谛听,的确是人声呼喝号令,自南向北朝向前边那第三道关而来。
顿时,窄狭的关隘被仆地滚到的马匹、官兵梗阻了。前面紧跟的兵马俄然间立足不及,一涌而上,与扑倒的人马堆叠在了一起,个小我仰马翻、狂呼乱叫,几十人马滚作了一团,把个关隘塞得满满的,不能再过一人一骑。
那抚顺关居高制隘,金寓北上得关来,上马跃到关隘烽火台顶,四下了望。入目都是荒村雪原,那里有涓滴人迹。
那紧盯追兵之人陡地满身剧震,绝没想到,这喊声会平空而起!急昂首看时,见有人影站在拔地而起的巨石之上,奔行当中,看不清脸孔。听声音也不是熟悉之人,只疑是天神。当即大呼:“神人救我!”
正考虑间,骤马过了二道关隘。驱马之间,似是听得火线有人声呼斥。但向前看只一片空地,火线七八百步便是第三道关。那关隘旁侧一块三十几丈高的巨石,擎天柱普通直指天空。
厥后再到的兵马,仓猝狠命勒马,奔驰当中,浑没防备,安身不住,毕竟还是有十几人骑,又一头扎进了关下人马堆里。
临来时,熊廷弼说得清楚,若过了这鸦鹘三道关,就是辽东重镇清河堡了,真若如此,那重镇清河堡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即被人占了。
瞬息之间,抢先二人已催马过了金寓北脚下关隘,金寓北急回身,运神功向脚下二人喊道:“陈伯余!”追兵呼喝号令当中,喊声仍直冲顿时二人耳鼓。
此时,那抢先追来的将官,已到关隘正底,金寓北俯身抓把风化了的碎石。看看那将官催马冲过了关隘,脚下一蹬,从天而降。
金寓北驱马之间,高低打量一回,非常惊奇:如此雄关扼要,怎的连一兵一卒都没有,连半点人迹都看不见。
金寓北遥看火线雄关,那关隘如猛禽展翅俯视,端的是宏伟扼要。金寓北晓得,这就是熊廷弼所说的鸦鹘关的头道关隘。
金寓北看到那人在本身一叫之下,剧震抬首,即便不听他大喊,也已确信他便是陈伯余。
离关隘高大巨石另有两丈远近时,双腿运足太玄真力,双脚力蹬马鞍,向巨石直飞上去。
金寓北见前边两人奋力催马,但毕竟两人共骑,要慢得一些,前面兵将越追越近。
金寓北骤马向前疾奔,看看要到关隘,涌身站上马鞍。
金寓北直直催马,到得关下。从顿时高跃起来,攀住墙上石缝,如壁虎普通直游到关城墙顶。站在关城最高处,向南张望,还是不见人迹,心中不由忧急。返身平空跃下,距马背仗余时,右手一搭墙基,下坠之势稍缓,落上马背,又奔驰向南。
行很多数个时候,见火线东西两带高山向两边连绵开去,中间唯余三十几丈宽的山口。就在这这山口处修造得一道雄关,连山控塞,垒高墙厚,关城一向修到两边山脊上去。
石上沟坎颇多,动手重易。感觉上升之势稍缓时,左手搭住石壁凸坎,猛一用力,又再纵起。觑准了上方的一个登台,双脚落上,贯足真力,又再一跃,身子即到了大石顶旁。人在空中,伸左手悄悄一拉石顶杂树,便落到了巨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