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阴沉说道:“何方崇高?不敢抛头露面么?”站在本地,全神以待,觉得车中之人当即就会下车与本身恶斗。谁料,世人谛视车后帷幔好一会儿,但那帷幔还是低低下垂,纹丝不动,更听不见车内有一丝动静。
李如梅阴沉的目光又直视熊廷弼,接着道:“谁说是我杀了你?在辽东,宁远伯说你是如何死的,你就是如何死的!”
那人躲过了断脚之厄,惊得几近魂丧魄散。
那人连敌手一点儿衣角都没看到之下,就被对方的一丛银针和一截剑刃滋扰的翻滚腾跃、狼狈不堪。在南北两群人众众目睽睽之下,不由羞怒交集,面色更加橙红。
熊廷弼面色涨红得欲滴出血来,大呼:“李如梅!你父子比蛮夷之害更甚!”
李如梅及身后代人俱都抬头看向熊廷弼右手中的金牌,见牌上四周刻有龙纹,中间鲜明一个“免”字。
李如梅听他说完,抬眼看着金牌,大不觉得然,冷哼一声,道:“熊廷弼,不要拿块不会说话的甚么牌子来蒙人。在五爷眼里,不过是块废铜烂铁。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那李如梅嘲笑一声,道:“大人,辽东地儿远,见不得国法,只要‘伯法’,宁远伯的‘伯法’!”
那人又等半晌,已极是不耐。大呼一声:“老三,把他马车砸碎了!”立时就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好说!”就听“哗啦”一声链子响,显是又要舞起流星锤,继而砸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