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这时,金寓北就浅笑看着苏儿,看她兴趣高涨地逗弄黑熊,惹得呆头呆脑的黑熊带着笼子在溪水中翻来滚去。
真的好一处异景!
阿尔萨兰犹自迷惑,这冰应当结满这个壁壑呀,如何独独留下这么个直上直下的沟壑,而没有注水成冰呢?
这崖上沟壑竟成了一个半圆的直筒,当作通道让人高低。
巨松树干的上部弯在冰崖壁上,一截已被崖壁上厚冰覆挡住。巨松的树干前端明显是倚在山壁上发展的,滴水成冰的时候,就被冰把上部一截盖在了崖壁上。
阿尔萨兰又想:如果兵马到此,莫说找不到这条上崖的通道,即便找到了,只要有一人守住崖上出口,再多兵马,也难攻得上去。真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点。
一行人在冰冻的溪面上向南走了三百步摆布,看到一株枯了的巨松横偃在山溪上。
金寓北回身对阿尔萨兰道:“将军,面前山壁险要,不易攀登,请将军与各位豪杰回营吧。”
金寓北抬首望向正北山壁,默想本身的板屋小家及娇妻此时在家里的景象。
从崖底通上来的这条壁壑通道,出口处被筑高了一圈,水不能再灌出来。
再看金寓北,此时已近出口。
有人不由想:这如镜子般亮光的冰崖,如何才气攀得上去,莫非要让人变成一只鸟飞上去?
金寓北想起常日在这崖壁之上与苏儿戏耍捕熊,内心不由一甜。
不知他触到那里的构造,庞大的树根截面竟匐然中开,暴露好大一个树洞。金寓北一低头,抢先走出来,世人随之跟着一个个进入。
偶然更加简朴,金寓北引黑熊一起向上,苏儿待丈夫出了通道,将笼子罩上出口。黑熊出得通道,即入得笼中。
追逐而上的黑熊,只好笨拙地再返身向下。
本来,世人面前横亘一道高三十几丈、两端接到前面山壁的陡壁。
此时,世人还正在通道里奋力向上攀附。
入夏,壁上是涓涓细流,金寓北在前引着黑熊向着壁上攀附,上的三五丈高,即纵身落到崖下。
金寓北走到巨松旁停下来。世人都盯着那横倒的松树,不由赞叹,好庞大的松树!横倒在溪面上,几近还与人普通高。
这时苏儿早鄙人面布好了樊笼,黑熊只要在壁壑间一步一步向下钻到苏儿摆好的笼子里去。
这出口一侧还放着一架绞盘,绞盘上重重迭迭盘着一条长长的牛皮索子。
阿尔萨兰上得崖顶,四周望去,本来这冰崖之上是一大片溪水。
崖下是一条三丈多宽的深溪,溪面已覆盖了厚冰,山风把溪面上的积雪都已卷走,溪面与崖壁上的坚冰两相映照,内里景色通俗悠远,当真是令人目炫神驰。
金寓北见阿尔萨兰说得坦直坦诚,毫无机心,并不以贝勒军命为藉口。当下不再推让,转首说:“走吧。”沿着冰崖下的山溪向东走去,阿尔萨兰引领世人在后紧紧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