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又转首对费英东道:“费英东,你与扈尔汉,点齐你所遴选的一千懦夫,这就出发前去东海,征讨渥集部。只是须经白河虎帐畴昔。”费英东、扈尔汉大步到案前躬身领命。
大汗朝扬古利一摆手,扬古利马上杜口,听大汗又说道:“更加图们河一战,建州三百兵马,大败布赞泰一万雄兵,乌拉大将胡里敢被射杀,布赞泰死里逃生。若不是金氏佳耦的妙策奇阵,莫说建州那三百兵马将化为肉泥。从图们河上游赶往乌碣岩的将是布赞泰、胡里敢,另有乌拉上万铁骑,而非三贝勒与金寓北,如果那般情势,乌碣岩一战,结局如何,当不言自明吧?”
说到这里,大汗又看看代善脚下那领战袍。抬首续道:“金寓北,三贝勒的结义兄弟。佳耦二人如此经心极力,不计存亡,互助建州。这不是三贝勒、不是我建州获得的大好民气么?但是本日,乌碣岩杀声犹在耳际,图们河上坚冰奇阵尚未化为流水,竟俄然之间由手足而成强仇,大好民气不向反背。如有违天理,还愁不失尽民气?以众暴寡,恃强凌弱,倒是能够禁止击杀金寓北,八阿哥天然安然无恙。但是,建州懦夫与野兽又有何异?我建州尚未大功胜利之际,就已经走上成吉思汗子的孙们的败亡之路。”
大汗又看看各大将、贝勒,道:“八阿哥,建州大将,才略出众,几年来紧随本汗摆布,是本汗的亲生儿子。这个,本汗能够忘了?其安危存亡,本汗能够等闲视之?此时大帐当中,莫非唯有本汗不想去白河虎帐?为人父母者,哪一个不是宁肯拼得本身性命,也要保护后代全面。”
又听大汗说道:“金寓北佳耦,助我建州一日之间,获得存亡攸关之两场大胜。自此,乌拉二十年苦心运营,一朝之间,元气伤尽,行姑息木,已成僵尸。下一度江河再次冰封之时,便是建州并他乌拉之日。”
就连自幼一起磨难与共的兄弟舒尔哈齐,听他如此说,也是猛一惊诧,觉得汗兄当真是受了惊吓,不无担忧,张口道:“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