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听苏儿说完,即接口道:“好!多谢夫人!”
布赞泰猛抽马鞭,恨恨说道:“可爱古勒山之战将帅轻敌高傲,没能剪除恶贼,乃至后患无穷。”
阿尔萨兰听到此言是金寓北的老婆所说,当即应道:“奉求夫人。”
“这些年来,东海绥芬、宁古塔、尼马察、雅兰、乌尔古宸、木伦、西林各部,都已被你淹没。时至本日,就连我扈伦四部也不能幸免了,哈达部早已为你所灭,辉发部覆亡的惨状还犹在目前。现在轮到我乌拉部了,是也不是?”
交代结束,三贝勒又举头对走出来的布赞泰大声说道:“布赞泰,你忘了古勒山之战了么?忘了是我建州可汗赡养你三年,赐婚于你,又借兵与你,帮你夺得乌拉贝勒之位吗?你和你的乌拉部的明天,你不想想是从何而来吗?”
布赞泰清清嗓子,举高嗓门说道:“古勒山之战今后,若不是努尔哈赤惧我乌拉、叶赫、辉发、哈达再次起兵灭你建州,我恐怕早就身首异处,被他喂狗吃了。”
三贝勒却没推测,布赞泰的确是名下无虚,见地、机灵、抱负俱都高人一筹,非那些胸中无物、蛇行款曲的平常城主、寨主、贝勒所能比。
接着听布赞泰说道:“你刚才所言,的确句句是实,就连我乌拉懦夫和部民也都坚信不疑。既然你明天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我也借此机遇给你把就里起因论说清楚,好让你本日明显白白做鬼!也让我乌拉的懦夫们明白甚么是欲擒故纵,甚么是狼子野心。让我乌拉懦夫,看清楚乌拉部本日已是在虎狼窥视之下,须擦亮眼睛,枕戈待旦,日日防备,筹办好痛击财狼。”
三贝勒盯着布赞泰,却不断对阿尔萨兰道:“为今之计,须得擒贼先擒王,待他再近前几步,我到劈面阵中,缉捕布赞泰,拿他做挡箭牌,缚住乌拉人的手脚,我们方可满身而退。车上三人,要仗你保护,不成稍有差池。”
三贝勒看看布赞泰要勒马留步,接着又说道:“我家可汗与我建州部,对你恩重如山,没有我家可汗和我建州部,你何故立室?何故掌控乌拉、答复部族?”
布赞泰又回身对身后兵士喊道:“乌拉懦夫们都听好了,明天并非我布赞泰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待我给这建州部三贝勒说完了,你们也就全都清楚了。也应当晓得,身为一名乌拉懦夫,要如何对于觊觎我乌拉地盘和女人的虎狼。”
乌拉部离三贝勒地点建州部悠远,多年以来,乌拉与建州并无仇隙。
阿尔萨兰猛一挺胸,也是抬高声音回道:“贝勒爷放心,阿尔萨兰纵是拼得性命,也要戍卫她们全面。”声音降落,语意倒是刚毅果断。
但建州可汗努尔哈赤为了与乌拉部修好,留布赞泰居住建州,并把侄女额实泰许配他为妻。
布赞泰呼声甫歇,山谷内和两边山坡上的乌拉兵士,纷繁高举弯刀,振臂高呼:“乌拉……乌拉……”呼声漫山遍野,震耳欲聋。
厥后乌拉内哄,大贝勒满泰,也就是布赞泰的兄长,被人乘乱行刺。可汗努尔哈赤又借兵给布赞泰,助他平乱,并秉承兄长之位而为乌拉部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