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儿在姐姐身上斜倚了好一会儿,心口起伏和缓了下来,俄然直起家来,嘶声喊道:“大师兄!”
苏儿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异儿……”欣喜地看着mm的眼睛,脸上虽是笑意,泪水却早已夺眶而出。
此时苏儿心跳更快,俯在mm耳边不断呼喊:“异儿、异儿……”终究,异儿的眼睛动了一下,一会儿,又动了一下。苏儿屏住呼吸,眼睛虽睁得酸疼,仍一眨不敢眨地看着mm。
苏儿接着握住mm的手,目不转眼地看着她的眼睛,悄悄动摇她的手,呼喊道:“异儿、异儿、异儿……异儿……”一迭声不知叫了多少遍。
苏儿不知如何搭手,手足无措,只都雅着金寓北,见他还是端坐不动,神采已泰然自如。看了一刻,苏儿抓得紧紧的两手渐渐地放松了。但还是不敢稍动,紧盯着mm的脸,切切地盼着她的神采规复,展开眼来。
苏儿、金寓北和安宁,都蓦地感觉一股寒气被墙壁挡了返来,奇寒非常,苏儿和安宁都不由打个暗斗。粘在墙上的淤血都呈黑紫色,寒气四溢。
异儿抬眼看着苏儿的面庞,渐渐地眼睛越睁越大,蓦地里,看清了面前竟是本身苦苦找寻的姐姐,嘶声叫道:“姐……”随即“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她却一点力量也没有,长长的一声抽泣变成了嘶哑的呼气声。
异儿虽睁着眼睛,却满面木然,怔怔地看着面前苏儿,好似看着毫不相干的人一样。过了一会儿,苏儿看着mm还是木然地看着本身,内心有点儿怕了,悄悄地颤声叫道:“异儿……”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金寓北双手真气停送,稍等两人宁定,撤掌站起家来。
异儿软软地歪在姐姐身上,手脚不能动一动,心口处不住起伏,一阵猛咳后,久久平复不下,喘气短促,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声,只要两行泪水不住流淌。
苏儿揽着mm,悄悄理顺她的长发,不由想起小时候,每天都是本身给她梳理头发,更加心疼起来。
金寓北低头看一看安宁,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异儿,眼神固然稚气未脱,却大有疼惜不忍之意。
异儿精疲力竭,一口气上不来,趴在苏儿身上咳起来。苏儿一边轻拍mm后背,一边柔声道:“异儿,好了、好了、醒来了就好……”异儿浑身抽动,痛苦难当,更兼重伤之余,元气大伤,好一会儿,才止住咳。
三人都谛视着异儿,好一会儿,看她的手抽动了一下,都是欣喜,安宁忍不住“哦”地一声叫出来。
金寓北扶住安宁格格。苏儿揽住mm,右手拿锦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金寓北内心一动,对安宁道:“安宁,叔叔送你到阁房去。”安宁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金寓北抱起安宁,回身举步时,异儿猛地一动,欲言又止,直直地看他抱着安宁走了出去。
金寓北晓得,要治好小师妹的伤,务须以真气疏浚她满身经脉,除此再无他法。小师妹的经脉越是难以疏浚,她的伤势就越是沉重,更须沉着耐烦。
金寓北听到苏儿惊人的叫声,内心止不住的颤抖。安宁看着如此景象,鼻子一酸,大眼睛里噙满了眼泪。
只听她自言自语似地喃喃地念叨道:“大――师――兄,你、你没伤到?。”声如蚊鸣,几不成闻。
苏儿悄悄道:“异儿,先躺下歇一歇。”扶她躺幸亏床上,从橱柜里拿出干净锦被给她盖上,取走沾了淤血的锦被,又回身坐到mm身边。